少量没有脓疱的人,要么是运气好,要么是还没有接受实验。
牧师脑袋紧贴铁窗,不断调整观察方向,总算看清了两边的场景,他伸长手臂,握成拳头的那只手朝着左右轻轻转动。
渐渐地,牢房重新恢复安静。
牧师原地坐下,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稻草,蘸着伤口的鲜血,在不知道从哪取出的纸条上写着什么,神情肃穆。
没一会,整张纸条就写满了红色的蝇头小字,牧师郑重地将其卷成一团,一阵窸窸窣窣声后,他抬头看向铁窗后的蓝天。
“真好啊。。。。。”
小声嘟囔了一句,牧师吞下一颗药丸,身体蜷缩在墙角,口中念念有词,过往的经历如走马灯般一一浮现。
灾荒下南洋,被人骗进婆罗洲黑金矿,死里逃生来到马来亚,传教,收养孤儿。
数十年的人生在短短时间内快速重现了一遍,牧师的瞳孔慢慢放大,口中溢出血丝,紧握着的双拳一点点松开,最终无力垂落。
密林中,正在用匕首制作陷阱的玛格丽特手上一滑,尖锐的木刺戳进了手指。
她轻轻吮吸伤口,目光再次投向日本营地所在的方向,彷佛预感到了什么。
许是巧合,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,倾盆大雨转瞬即来,能见度陡然降低。
日本营地附近,焚烧尸体的土沟边,身穿防护服的归有光趴在树丛中一动不动。
天黑时分,营地里亮起了探照灯,几个鬼子伙夫扛着木桶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牢房区。
黑暗中的归有光猛地睁开双眼,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营地。
一分钟过去了,两分钟过去了,负责放饭的伙夫大喊了一声,几个守卫闻声快步冲了过去。
推开挡路的伙夫,守卫发现牧师躺在墙角,表情安详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其中一个守卫摸了摸牧师的颈动脉,转头对同伴摇了摇头,示意目标已经死亡。
“向大久保阁下汇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