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松指了一下自己身后,那意思是他后面的马背上还有一个位置。
宁心立马就不淡定了,“天啊,跟你骑马走,我还不如在车厢里待着呢!”
至少车厢还能遮风挡雪。
骑马呢?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一样,她才不去受那等罪!
“你确定?”
宁心一脸坚决的点头。
燕松从车头看向车尾,他刚才绕着这趟列车跑了两个来回,都没见这车动弹过一下。照这样的速度,再给这车七八十个小时,也不见得能到得了沪市。
燕松说:“这车开到沪市,恐怕也要到深夜了,你跟我起码,一两个小时就能到地儿。坐车还是骑马,你自己选吧。”
长痛不如短痛,宁心自然算得清这笔账。
“我跟你走!”
宁心开始一层一层的把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下来。
燕松看得咋舌不已,不由得惊叹:“你这到底是穿了多少层皮在身上!”
他试着关上车窗的门,发现车窗果然被冻死了一样,怎么按都按不下来。
宁心就这么敞着车窗在这节小小的车厢里缩了大半天?
这小姑娘的智商是不是有点儿欠费?
“车窗关不上,你叫列车员来帮你修啊!修不好你可以让列车员给你调换车厢啊!再不济,你到别的车厢里跟人挤一挤也行啊。傻了吧唧的自己缩了大半天,你怎么就不知道变通一下?”
宁心恼了,“你懂个屁!”
一瞬间,燕松悟了。宁心一定是有不能离开这节车厢的理由。
宁心将扒下来的衣服胡乱塞进行李箱,正要把笨重的行李箱从车窗扔下去时,只听燕松又道:
“先把重要的东西带身上吧,剩下的就先放车厢里,等车到站,我再让人来帮你取。”
宁心想了想,觉得这样也好。
然后,燕松就看到宁心把一个化妆盒揣在了身上。
就一个化妆盒?
宁心似乎没有看到他询问的眼神,用口红在车厢里的桌子上做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标记,然后爬到车窗边上准备跳车了。
车窗与马背的高差悬殊不大,离的又近,宁心一跳就直接跳到了马背上。
燕松将一件厚实的军绿色的大衣递给她。
在外面的燕松没看到她具体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记号,但不用猜也知道她这个记号一定是留给某个人的。
好奇心的驱使下,燕松禁不住问道:“你刚画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