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塔公会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,禁区内,却还是一团乱麻。
监控恢复那一刻,一区区长的声音也从广播传至整片禁区——
“所有人立即回归住处,禁止在外徘徊,今晚的事,蓝枢稽查队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,在此之前,任何人不允许恶意传播相关谣言!”
“立即解散,回归住处,否则根据拖延时间扣除相应功劳分!”
一听与功劳分挂钩,围观的人群一窝蜂动了起来,他们来回碰撞,互相阻挡,毫无效率。
湛平川夹杂在人群中,不紧不慢地往宿舍的方向靠去。
一区的广播让他觉得讽刺。
恶意,谣言。
怎么算恶意,又如何知道是谣言?
一个生命的死亡,对他们来说又算什么呢?
他相信,从今天开始,整个禁区不会再有人提起Oliver的名字,也不会有人为他虔诚的祷告,所有人的生活一如既往,只有他是真的消失了。
湛平川刚走出人群,下一秒就要转过拐角。
然而就在这时,蓝枢大厦的正门霍然大开!
司泓掣身着皮衣,手指滴血,满眼肃杀冷意,大跨步从门内走了出来。
很多人看见了司泓掣失魂落魄地冲进蓝枢大厦,看见他因为那个人的消失而情绪崩溃,但此刻,那个雷厉风行的二区区长,杀人不眨眼的罗刹仿佛又回来了。
吱嘎——
一声擦响,车轮在砖石路上划过,稳稳停在司泓掣面前。
十余名二区队员整装待发,快步跑到司泓掣身边列队集合。
司泓掣抬起猩红的眼,眸中凝着森冷杀意,他用力攥拳,骨节咯吱作响,布满血痕的手背再次崩开,血流如注。
然而他似乎毫无所觉,他将装满Oliver残存气息的【笼罩】护在皮衣内,迈步上车,厉声命令:“去星洲大学!”
湛平川看着闯过人群扬起飞尘的越野车,思索片刻,突然神色突变。
他立刻抵住耳机,急促简短道:“星洲大学校长有危险,告诉我爸现在立刻马上把他从家中带走!”
“怎么?”
主管接到湛平川的电话有些诧异,他们还在分析司泓穗的死亡资料。
湛平川来不及解释:“还有,让我爸找到他后立即逼问当年的真相!”
他不确定湛擎和是否来得及,也不确定闫琦礼能够活多久,可一旦司泓掣也怀疑到闫琦礼身上,那么做局之人,绝不会让司泓掣知道真相。
这就意味着,闫琦礼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主管沉声应。
湛平川深吸气,克制道:“你们小心。”
鬼眼公会带来首都城的人必然不多,不然早就能引起联邦政府的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