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跳上心魇停止跳动的核心,紫色印记与核心融合,核心突然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珠子,里面封存着所有被心魇吞噬的执念碎片。
“这是‘执念珠’。”小白将珠子推给叶尘,“它不再是心魇的本源,而是所有执念的‘容器’。当三千界的生灵能正视自已的执念时,它就会彻底消散,化作滋养世界的养料。”
叶尘接过执念珠,能感觉到里面传来无数微弱的心跳,像是那些被理解的执念在向他道谢。他抬头望去,三千界的光带变得更加明亮,其中一道光带格外耀眼,正是修真界的方向——那里,新法典的光芒已经蔓延到每个角落,修士与凡人、正道与魔教、甚至生灵与草木,都在以自已的方式诠释着“平衡”的含义。
“我们该回去了吗?”小白抬头问,紫色印记里映着三千界的光带。
叶尘却摇了摇头,指着平衡之网的边缘——那里,有无数道新的光带正在形成,它们来自比三千界更遥远的地方,带着陌生的灵力波动,显然是新的世界正在诞生。
“还有很多地方需要‘平衡之网’的连接。”叶尘握紧执念珠,冰魄剑在手中重新凝聚起光芒,“而且,我总觉得,心魇的消散不是结束,或许只是某个更大循环的开始。”
小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突然对着新诞生的光带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。执念珠在叶尘掌心微微发烫,里面的执念碎片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,像是在呼应那些新的世界。
叶尘纵身跃向最近的一道新光带,平衡之力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金色的轨迹,与三千界的光带相连。他知道,这趟旅程永远不会有终点,因为平衡本身就是一条不断延伸的路,而他,愿意让那个永远在路上的追寻者。
属于他的故事,属于所有与执念和解的生灵的故事,还远未结束。
新光带的尽头,是片漂浮在星海中的琉璃大陆。这里的生灵并非血肉之躯,而是由凝固的星光构成,他们的语言是光的频率,情绪是色彩的流转——当叶尘踏足这片大陆时,脚下的琉璃地面瞬间泛起警惕的赤红,远处的星塔射出七道彩光,在他面前交织成道光墙。
“外来者,你的‘波动’与我们不通。”光墙中浮现出个由菱形光斑组成的身影,声音像碎裂的冰晶,“琉璃大陆不欢迎‘流动’的存在,你们会污染我们的‘恒定’。”
叶尘将执念珠悬在身前,珠子里的执念碎片发出柔和的白光,与光墙的彩光产生共鸣:“我不是来改变你们的,只是想看看‘恒定’的世界,是否也需要‘流动’的平衡。”
光斑身影的轮廓剧烈闪烁,显然对“平衡”二字感到陌生。琉璃大陆的生灵自诞生起就活在恒定的秩序中——星塔每百年旋转一周,星光每刻钟流淌的轨迹分毫不差,连他们的情绪色彩都遵循着古老的星图,从未有过偏差。
“恒定即是完美。”光斑身影的声音变得尖锐,光墙突然化作无数菱形光刃,“流动只会带来混乱,就像‘星陨纪元’时那样。”
叶尘的冰魄剑划出金色弧线,将光刃引向侧面的虚空。光刃穿透大陆的防护罩,在星海中炸开绚烂的光雨,那些光芒坠落之处,竟有细小的星尘开始凝聚,像是在孕育新的星L。
“你看,混乱中也能诞生新的秩序。”叶尘指着那些星尘,“星陨纪元或许不是灾难,而是琉璃大陆从‘恒定’走向‘平衡’的契机。”
光斑身影沉默了。光墙后的星塔突然发出嗡鸣,塔顶的星图开始旋转,显露出被刻意抹去的历史——星陨纪元并非外来灾难,而是琉璃大陆的先民试图打破恒定秩序,却因无法掌控流动的力量而引发的内乱。
“原来先祖们早就想过改变。”光斑身影的色彩从赤红转为迷茫的蓝紫,“可我们害怕重蹈覆辙,只能用恒定锁住一切。”
叶尘将执念珠推向光墙,珠子里的执念碎片透过光墙渗入星塔。星图上的裂痕处突然绽放出金光,那些被封印的流动力量开始苏醒,顺着星塔的脉络流淌,在琉璃大陆上冲刷出蜿蜒的光河——光河所过之处,恒定的琉璃地面泛起涟漪,竟长出些会随星光摇曳的“星草”。
“这是……‘生机’?”光斑身影的声音带着颤抖,菱形的轮廓边缘第一次出现柔和的曲线。
就在这时,大陆深处传来刺耳的摩擦声。叶尘望去,只见最古老的那座星塔正在崩裂,塔基处缠绕着团漆黑的雾气,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光斑,像是被恒定秩序压制的流动力量,在执念珠的刺激下彻底失控。
“是‘滞涩之力’!”光斑身影的色彩转为恐惧的墨黑,“星陨纪元时未被净化的混乱残余,它们被恒定封印了十万年,现在要挣脱了!”
滞涩之力所过之处,恒定的星光轨迹变得扭曲,星草瞬间枯萎成灰黑色,连叶尘的执念珠都开始震颤,里面的执念碎片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着,想要冲出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