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温度还是正常后,一直提着的心,这才稍稍放松了些。
“我在。”
温柔应声后,刚准备将贴在他额头的手挪开,就被他轻轻握住。
许是高烧刚过,整个人没什么力气。
她明明可以很轻易地挣脱,却还是纵容了男人这一刻的越界。
“我很怕,我在做梦。”
他直直地看向眼前的小姑娘,拢着她手腕的指腹一点点收紧,可又害怕捏疼她,而不敢使劲,以至于整只手微微发抖。
那一刻,他眼底的惶恐多余愉悦。
可也是这一刻,她心跳有片刻并不明显地滞缓。
大抵是因为,在阮羲和心里。
傅修这样的男人,不该有这样卑微迷惘的时刻。
他顶天立地,他应该冷情冷性,公正决然地活着。
“不是梦。”
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男人的头。
他弯了弯唇,眸子里却有潋滟的水光。
这样温柔的她,这样没有距离的她,这样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,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过了。
他很高兴。
高兴到鼻子发酸,陌生的软弱情绪在心口浮沉着蔓延。
“你,可不可以抱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