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沉的天空好像压的很低很低。
黑色的高跟鞋轻轻落地。
伯里斯沉默地站在一侧,为女人打着伞。
雨好像又落的密了些。
方寸之间,连呼吸都觉沉重压抑。
越岐倏然睁大眼睛,是。。。。。。是阮阮。。。。。。
唇畔的笑意骤然僵住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同行的几个人,反应不外乎如是。
陆慎允不着痕迹地偏过头,视线扫过自己的这几个小兄弟,见他们都是一副难受的快要碎掉的样子,克制了许久,才压下唇畔不自觉想要上扬的弧度。
好兄弟,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!
牧师早已等候在布置好的场地里。
水晶棺在高台之上。
棺中那个曾经强大到没有任何破绽的男人,此刻安静地躺在里面。
入殓师大概是极用心的。
他仍然俊美,不似离别的沉寂,就好像只是短暂沉睡。
所有宾客落座。
保镖们都被留在了后面。
微凉的雨丝掠过皮肤,带来无可言说的寒意。
繁复的仪式代表着对已逝之人的看重。
宾客们有秩序地上前,将白玫瑰置于棺内。
浅淡的花香,若隐若现。
直到最后一人放下花枝,所有的一切落下帷幕,终于到了要封棺的时候。
可就在这最后一刻。
一群漂亮国特殊署调查局的人突然出现,为首之人手持调查令和逮捕令,荷枪实弹的军官们将坐于下首的索蒂里斯团团围住。
“索蒂里斯先生,请您跟我们回去,配合调查。”
说话的军官,身材魁梧至极,气势迫人,不似寻常支队的领头,倒像漂亮国训兵掌兵的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