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寒意的冷风吹的不远处的丝柏树簌簌作响。
他知道,她是故意的。
故意不理他,想叫他知难而退。
可自己要真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性子,根本活不到今天,那偌大的韶家,也落不到他手上。
唇畔微微上扬,带着和脖颈上的纹身,如出一辙的张扬与恶劣。
行,后门不让走是吧,那老子走正门!
。。。。。。
“六爷,他们都去了。”
凛冬放下手里的望远镜,神色凝重。
离开窗边的瞬间,被半撩起的纯色纱帘擦过衣角,轻轻摇晃。
“嗯。”
清冷的月光在手工编织的地毯上落下,零零碎碎地铺散开来。
光亮却只到他脚旁。
佛珠贴着指腹,一颗一颗缓慢地被捻动。
桌上,那束没有被送出去的红玫瑰,开的正艳。
凛冬顺着男人的视线,向前望去。
目光停留在那只点缀着白色山茶花的黑色礼盒上。
来之前,他亲眼看到六爷亲手将那只浅粉色的中号cf软呢包起。
只可惜,混乱又匆忙的一天,甚至没来得及将这份心意送出去。
“那您?”
凛冬试探地问了一句。
拨拢佛珠的动作肉眼可见地顿了顿。
直到,那串佛珠重新带回手腕上。
他起身,去衣帽间里,重新选了一款黑色花纹的领带换上。
“去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他降下车窗,指尖微动,灰白色的烟烬被微凉的夜风吹散。
懒洋洋地靠在车座里,唇角微微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