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刘长江也在考虑钱的问题。
为了给傻儿子治病,京市和魔都都跑了好几趟,两口子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。
如果不是缺钱,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卖工作。
只是现在手里满打满算上也只有周志远拿来的三百块钱。
“要不还是算了吧,那毛毯就算发霉了价格肯定也不便宜。万一砸手里那么多钱就打水漂了。再说你现在是副厂长,投机倒把的事情万一被别人知道可怎么办?”
“妇人之仁。”
刘长江极度不悦打断妻子:“我兢兢业业在厂里干了一辈子,结果呢?到头来还不是只当了一个副厂长。住的房子也不过是小套间。你看看张英强,比我还晚参加工作两年呢,压在我头上多少年了?什么评级,什么考核,我告诉你都是虚的,只有钱是真格的。”
他算是彻底看透了,如果不想办法改变,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。
“我记着你大哥家前段时间给儿子说亲不是黄了,他们手里应该有钱,明天你借来,我已经找好下家了,只要一转手咱们最少能赚这个数。”
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一千块?”
看着妻子惊讶的目光,刘长江甚是得意的点头。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非要做上厂长位置的原因,有权就能有钱。你告诉大舅哥,最多一个礼拜就能把钱还给他。”
“行,我明天就去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下午,姜云喜把钱都取出来,然后去了毛纺厂。
交过钱,拿了厂里给开的票证,接下来只要回家等着厂里给发货就行了。
临走之前,她状似无意的说:“厂里是不是还有一位姓刘的厂长?”
张英强点头:“那是我们厂的副厂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