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查清楚,因为得罪了陈嵩年,赵成良好几次差点死在外面,这小子够幸运的,但是他的幸运到此为止了。
你以为他得罪了陈嵩年还能进调查组吗?如果不是这小子的靠山有点硬,加上和李若男离了婚,你以为他能当上这个调查组的顾问?”
任亮沉默了他不是没有疑虑,但郑泽林这份材料的信息密度之高,确实让他心惊。
片刻后,他放下文件,缓声道:
“你连这个都能挖出来……不得不说,佩服。”
郑泽林一摆手,冷冷一笑:
“这不算什么,更重要的——你还不知道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:
“这次省里派下来的调查组,不是一条心的。里面有几个人,是陈嵩年那一派的。”
任亮眉头大皱,脸色有些发白。
他沉吟片刻,终于开口:
“那就是说……赵成良虽有靠山,但这次派下来的调查组也不是铁板一块?”
“他只要敢较真,就有得他受的。”郑泽林冷笑,“而且,我敢说一句实话——这次我们都能全身而退。”
任亮闻言,眼神微微闪动,顺势一问:
“……如果没有赵成良,要应对调查组确实轻松。可惜,他还在。要是这个赵成良遇到了什么意外,那就天下太平了。”
郑泽林眼神一寒,像是瞬间洞穿了他的心思,语气骤然一变:
“是不是汪兴国教你这么说的?”
任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支吾几句后终于点了点头。
郑泽林“哼”地一声站起身来,走到落地窗边看向瓯越江夜色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:
“汪兴国算什么东西,也敢指挥我?告诉你,就算他不提,我也不会让赵成良长留。”
任亮眼睛一亮:
“你……你有计划?现在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有句话我还是要说,郑总你做事要为咱们考虑一下,不要只考虑你自己,船如果翻了,谁都活不成。”
“计划?”郑泽林转过头,目光森冷,
“这个暂且不提,我要提醒你一点以后别咱咱咱的,我跟汪兴国,只是暂时站在一条船上。等把这事过去了,赵成良收拾干净了——汪兴国惹我不高兴,我连他一块收拾。”
话音落地,任亮心里泛起凉意。他终于意识到,眼前这个人,比他想象得还要狂妄、还要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