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下身子,同淼淼视线齐平。
“下午打架怕不怕?”
淼淼摇头。
他没多大感觉,就打着打着突然晕倒了。
“爸爸,我也很厉害的!”
“过来坐,别再蹲着压迫伤口。”云父叮嘱一句。
淼淼这才恍然想起,“爸爸,外公说你受伤了,肯定是因为救淼淼。”
他拽着人走到沙发,“等等,爸爸这个给你坐。”
红艳艳的一个蒲团垫子,小小的圆圆的。
“爸爸,这个是奶奶给淼淼做的,冬天屁股不冷。”
“恩。”
冷是不会冷。
可儿子你不觉得你屁股有点小。
周以臣对上儿子期待的眼睛,象征性地把蒲团垫在大腿下。
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,没在后脑摸到疙瘩才松口气。
“伤哪儿了?”
“胳膊!”
淼淼抢答,小手点了点胳膊,又点了点背。
云父诧异,“你还真知道。”
冬天袖子不好卷,幸好领口大,胳膊直接从领口掏出来,手臂上,摘掉纱布,一个斜着划过的粗糙伤口深可见骨。
黄黄的药粉粘在微卷发白的皮肉上,吓得淼淼都咬紧牙,一手捂着自己胳膊,像是疼在他身上一样。
“爸爸,呼呼。”
他吹了一口口水。
周以臣轻轻擦了擦,告诉自己:口水消炎杀菌。
云父看着父子俩,问淼淼,“你是不是有调皮,才害爸爸受伤的。”
他正等待否认三连,就发现淼淼垂下头,一根手指塞进小黄纱布里,开始缠绕。
周以臣看伸直脖子的小黄。
“淼淼,小黄快要被你勒死了。”
“哎呀!”
淼淼赶紧松手,小脸通红地看向云父。
“外公,我能不说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