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有引诱我,是我本来就喜欢男人。”
傅寒洲的声音格外平淡。
站在花墙后面的少年抬了抬眼睛,眸光亮晶晶。
“寒洲,你和普通人不一样,我们家和普通人也不一样。”
女人有些语无伦次,似乎被这个消息打懵了,
“当年你太爷爷的家业传给了爷爷,你爷爷的家业传给了爸爸,到你爸爸这里又要传给你和弟弟。如果你以后没有孩子,这么偌大的家业交给谁?再说了,我们这种家庭,出个离经叛道的男同性恋别说在圈子里社交要被指点,就连股价都会被影响。”
“连稳定的家庭都不能保证,外界又会怎么看待我们,又会怎么相信我们?”
女人的声音微微颤抖,几乎要哭出声,
“寒洲,对不起,是妈妈这些年没有照顾好你,才让你走错了路,精神出了问题……”
傅寒洲拧了拧眉毛,“我的精神没有问题。”
“精神没有问题,怎么会喜欢同性?”
女人哭得抽噎,仿佛心碎了一地。
姜洛洛摇了摇头,又像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。
他觉得自己现在在这里听也不合适,出去也不合适。
好像干什么都不行。
女人一边哭,一边忏悔着自己,一边担忧自己的儿子,
“你爸爸知道吗?寒洲,你爸爸知道你的想法吗?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,他万一知道的话,你们俩就完了!”
同样的话语在母亲口中再次出现。
傅寒洲眼皮跳了跳。
“你要是好奇觉得新鲜,妈妈不会责怪你,玩玩就算了,好不好?”
“我们以后还是要找女孩子结婚,你以后还要生孩子给妈妈带呢,对不对?”
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悔恨又无助,傅寒洲心烦意乱,脑海中不时闪过傅延振阴测测地笑着迫害姜洛洛的场景。
手指一点一点收紧,几乎要掐到掌心里。
他没有正面回答母亲的话,给对方递了纸巾之后,又带着对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,
“再说吧,母亲。”
“您的妆花了,去洗一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