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砚浓眉睫皆未动。
“你的解释。”
她说。
季颂危看看她无动于衷的眉睫,不由叹了口气。
“你这人也太冷酷无情了。”
他说。
卫朝荣差点把小案捏碎。
他面无表情。
这话轮得到季颂危来说?
曲砚浓眼皮一掀,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情。
“我这就说。”
季颂危抢先一步开口。
“其实,”他慢慢地说,“我和檀问枢有一点小合作。”
曲砚浓和卫朝荣没有一点意外,但四个小修士却因季颂危的这句话齐齐瞪大了眼睛。
钱串子……就这么坦诚?
一张口就直接承认了这种天大的事?
……竟然不狡辩一下的吗?
曲砚浓依然冷淡地望着季颂危。
这才哪到哪?季颂危如果连这个都不承认,她就要动手了。
承认了合作之后,才是狡辩的开端。
季颂危张张口,又忽然停下了。
他的脸上露出了极诡异的神情,混杂着震撼、惊怒,扭曲到近乎恐怖。
四个小修士不由都后退了一步。
曲砚浓微微蹙眉,“你……”
季颂危又想搞什么鬼?
下一刻,她听见这座拍卖场发出一声崩朽前的呻吟。
很轻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