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问枢悠悠地笑了,分明很温润,却说不出的冷酷,“比那更早。”
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当着诸天宝鉴毁掉镇冥关?我为什么能在望舒域隐藏千年,魔蜕无损,还不被曲砚浓发现?”
他故意放缓了语速,每个字都敲在戚长羽的心底,令后者的脸色苍白,“长羽啊,不是师祖故意与你过不去,是你动了别人的财路,别人当然只能送你一程。”
“是季颂危。”
戚长羽硬梆梆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“除了他,又能有谁?”
檀问枢满意地欣赏戚长羽的狂怒,“这也无妨,人这一辈子,哪能不跌几个跟头?只要你帮了我,我自然也会给你个满意的回报。忍辱负重过上一百年,总有重新出头的机会。”
戚长羽深吸一口气。
“好。”
他说,“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
檀问枢循循善诱,“季颂危生性狡诈,为了达成目的,根本不择手段,所以他利用我,却也防备我,不愿让我取回魔蜕。第十层有针对我的禁制,我在那里没法与你交谈,无法指点你,只能靠你自己。”
“我只需解开禁制,取出魔蜕?”
戚长羽追问,“其他什么也不用做?”
“没错。”
檀问枢说。
“等我取出魔蜕后,你什么时候能离开?”
戚长羽又问。
“一个月内。”
檀问枢悠悠答。
“三天。”
戚长羽立即还价。
“十天。”
檀问枢回砍。
“三天。”
戚长羽神色阴沉,慢慢地说,“这是我的底线。”
檀问枢叹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