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泱一锤定音。
灵犀角里达成一致了,灵犀角外却没有。
徐箜怀把同门一致的猜想说出来后,便没能忍住追问,“他山石混淆虚实,你、你是不是用它潜入冥渊了?”
冷情刻板如他,对物外之外也有几分好奇。
曲砚浓也想知道。
她淡漠地看了徐箜怀一样,任他自行想象。
“冥渊下是什么样?”
徐箜怀不负所望地发散想象,把她的眼神当作肯定的答案。
这人如此臭嘴僵脑,竟也对她的实力抱有庸人常有的盲目信任——相信在“曲砚浓”这个名字面前没有“不可能”。
曲砚浓默然。
一个名字忽而跳进她的脑海中,太强烈,以至于她不得不倾吐。
“乾坤冢。”
她说,然后缄口不言。
未及她惊异这不知来由的名字,一股漫长的痛楚就包裹了她。
幽微难辨,绵绵无绝。
冥渊在虚实之间奔涌。
卫朝荣蓦然而惊,玄金索在蒸腾的魔气和血水里微微颤动,发出潮水聚涌般的声响。
创巨痛深。
可他却把这痛忘了,只记得惊愕。
——曲砚浓是怎么知道“乾坤冢”这个名字的?
这名字不存于古籍,也不在任何传承中,只有亲身踏入乾坤冢的人才会知晓。
最不可能的幻想忽而也成了可能。
未可证实、纯粹猜想、或有例外、也许错了、请别做梦……
——她来找过他。
他如此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