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魏泰宁,乃是江都左御事,正四品官员,登册殿内亦有吾名,你一个正五品的官员,见我为何不行礼?”
他这是把铁棠原先的话语丢了回去,准备先羞辱一番。
风成道两眉一挑,如同剑锋倒竖,右掌飞出一轮魔月,当即就要动手。
不过这次被铁棠拦下,拉到了火麒麟身后。
面对同样的朝廷官员,一味使用武力当然是行不通的手段,除非你能打服满朝文武所有人。
之前魏泰宁不报来历,铁棠或骂或打,都可找理由糊弄过去。
但对方既然自报家门,摆明身份,那就不好轻易乱来了。
铁棠随意拱了拱手,依旧跨坐火麒麟之上不动分毫:“原来是魏大人,失敬失敬。
不过你既然姓魏,为何要替玉家之人出头?
难道堂堂一府左御事,还要做世家走狗不成?这让右御事如何作想?
当然,我不是说魏大人你啊,你别急,胡子别抖,我指得是其他都府的官员。”
左御事不是虚职,权柄不小,且手握实权,掌控地方兵马,乃是十二都府才有的职位,七十二郡甚至都没有这个官。
当初朝堂朝会,便有一位巫御事总领一切。
那位巫御事掌控紫垣三部军士,总领朝会,自是权力滔天,都府的左、右御事难以比较。
但江都城也不是圣都朝堂,以魏泰宁江都左御事的官阶,已经可以横着走了。
他头顶上能管到他的只有府都尉、府丞、府主三人而已。
此时魏泰宁听到铁棠明着面指桑骂槐,那是气得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,颤抖的右手指着铁棠,一时竟然堵住了嘴巴。
他混迹官场多年,自问熟知官场一切潜规则,遇到的都是恪守规则的官员,哪里见过铁棠这种官场‘愣头青’?
“大胆,大胆……你简直要反了天了你,区区一位郡守,还是在我麾下治域,怎敢……怎敢如此与我说话?”
“好叫魏大人得知,要不是看在玉家面子上,下官有时是不跟狗说话的。”
“铁棠!你藐视上官,目无法纪,本官今日非得给你一个教训不可。”
魏泰宁再难忍耐,撸起袖袍就要动手。
“且慢!”
“魏大人是不是做官做糊涂了?下官虽然品阶不如大人,但好歹是一郡郡守。
你一个左御事,就算官阶比我高,还能管到我头上不成?”
铁棠是七十二郡守之一,职责众多,虽也掌控军马,但在朝堂之上,默认都是归属文官一列。
而左御事,直辖掌控地方兵马,官阶比一些大将军还高,自然是隶属武官行列。
文官、武官向来是不对付的,哪朝哪代都如此,一般情况下双方都不会插手对方事务。
铁棠初任郡守之际,原先的郡都尉都敢不交兵符,明里暗里使绊,更别说如今二人官职相差不大的情况。
魏泰宁已经气昏了头,又自持在江都城横行惯了,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