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现场施工严重影响了运河一带的生态环境。
尤其是一些钓鱼爱好者都知道,自从塞纳河畔改道以后,运河往东的支流上已经很少能钓到鱼了,以前这条河里的渔获,可是非常充足的。
然而就是这样的环境下,塞纳河畔居然通过了所有部门的检查,还拿到了相关材料,这不是操蛋吗?
老百姓们是无助也是无奈的,连陈宇哲这样一个公务员都无法撼动这棵大树,那他们这些老百姓又能怎么样呢?
随着百姓们散去,文乐县莫名地袭来一阵乌云,随后晚冬的第一场大雪也随之而来,仿佛在为陈宇哲,为整个文乐县表达着什么。
文乐县城管局里,不少人从现场撤回来,神情显得非常无奈,他们这一次劳师动众地带了一帮人去拆迁,而且做的还是正义之事。
尤其是看着那些老百姓们信任和欣慰的鼓励,最终却是铩羽而归,这让他们心里非常郁闷。
气势上被宵小压制,行动上被权利制衡,可以说这一次城管局自上而下都非常沮丧,绝大部分城管在回到单位以后,都是唉声叹气,几乎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片刻的笑容。
在他们看来,城管经常和老百姓起冲突,这一次的拆迁可是很好挽回自己形象的方式,甚至不少人还在现场和老百姓们吹牛,说是一定要为老百姓伸张正义,让城管们好好出个风头。
虽然出风头是其次,但实际上这些城管,哪个不希望自己得到老百姓们的认可和支持呢?
可是陈宇哲失败了,大包大揽地拿下了所有的责任,让他们看到了绝望,看到了现实。
为老百姓撑腰做主,就真的这么难吗?
可是就在他们郁闷至极的时候,城管局办公室却发来了通知,说是从此刻开始所有人不得离开城管局,就地休息下,一直待命到有指示下来。
这样的通知顿时让整个城管局沸腾了,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了,事情都已经结束了,为什么还要原地待命。
同样不能理解的还有城管局的几个副手,他们此刻聚集在城管局局长邹俊龙的办公室里,一个个面色阴沉。
“邹局,我们不是要配合黄鹏行动吗?怎么又要原地待命了?难道说是黄鹏这边有什么指示?”一个副局不解地问道。
邹俊龙摇了摇头,冷声笑道:“你们都是我的心腹,这事儿我就不瞒你了!你们都知道,我是黄鹏一手提上来送到城管局来的,这些年也算是在城管局站稳脚跟了!”
说到这里,邹俊龙冷哼一声,怒道:“我邹俊龙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,过去几年,黄鹏要我帮忙的事情,我没少帮,甚至一些不正常的事情,也没少出力!可是黄鹏当我是什么?是条狗啊!”
似乎越说越气,邹俊龙一拍桌子,怒道:“我没什么靠山,能够走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,所以我也格外珍惜!黄鹏不是个东西,做的也不是人事儿,这样的人还能跟吗?与其跟着黄鹏一起等死,我为什么不自己找一条出路?”
“邹局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那副手似乎不太敢继续说下去了。
邹俊龙点了点头,说道:“既然黄鹏让我们假意配合,那这个配合程度就是我们来决定的!我决定整个城管局全部配合陈宇哲!说句不好听的,人家陈宇哲早就已经洞悉了我们的意图,在现场三次点我,如果我还不识趣的话,只会走错路!再说一句,你们知道陈宇哲身边那个女的是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