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晚凝眼神一亮,脑海里当即出现一个名字。
是不是陆子宴来了?
鸣风还活着吗?
若是活着,她已经被掳小半个月,陆子宴是不是该查出她的动向了?
金无忌留下两面侍卫看守,自己走了出去。
谢晚凝心跳如鼓,从未有哪一刻这样期待陆子宴的到来。
究竟是不是他!
还是寻常的盗贼?
大汗境内匪寇四起,专门打劫行商船只的水贼不少……
不行,她不能坐以待毙,若不是陆子宴来,她总得自己想法子。
就算是死,也不能任由自己被带去金国军营。
她此刻就站在餐桌旁,虽然有两名侍卫看守,但对方显然没将她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,两人的目光都时不时看向窗外动向,明显想知道自己的队伍遇上了什么敌人。
趁着他们转头的空隙,谢晚凝眼疾手快,将一把铁汤匙藏进袖子里,汤匙把手不够尖利,但狠狠心用力,寻死足够了。
汤匙才落入袖中,金无忌就从外疾步进来,再无之前的从容不迫,双目死死盯着她,似不解,似震惊。
谢晚凝被他盯的浑身发毛,胳膊就是一紧,被扯着往外走。
“陆子宴竟然为一个女人置边疆战事于不顾,奔赴千里来此!”他一边走,一边快速道:“谢姑娘,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要。”
画舫甲板上,狂风大作,谢晚凝被身后男人死死箍着腰,斗篷被风吹的鼓起,隐约可见里面轻薄的衣衫。
对面船上,陆子宴一袭玄衣,面朝着这边遥遥相望,目光落在她腰间的手上,双眸微微眯起。
手向后一摊,鸣风当即将一把长弓放上去。
“且慢!”金无忌面色一变,大声道:“陆兄若敢拉弓,这位谢姑娘会如何,孤可不敢保证了。”
说着,他的手毫不顾忌扯开谢晚凝的斗篷,轻薄的纱裙显露出来,随风摆动。
衣裳不算暴露,但这姿态多有折辱。
陆子宴牙关猛地一紧,下颌隐隐在抽搐。
“放开她,我绕你一命。”
冷硬如冰的声音,被秋风送来。
谢晚凝心口剧烈跳动,双眸通红,说不出什么感受。
她宁愿求一死也不愿受辱,趁着金无忌的注意力都在对面的人身上,当机立断将袖中的铁勺拿出,长柄对着脖颈狠狠一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