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妈妈提醒还好,但有,阿远就憋不住了。
这时候找厕所也来不及了,安秘书紧急递来个矿泉水瓶子。
不过今天阿远穿的,是礼服,而这种礼服,哪怕小崽崽的,也得系皮带。
平常是松紧裤,一歘就掉,小牛牛往瓶子里一塞就尿了。
但今天聂钊还得解皮带,好容易解开,就发现还有扣子和拉琏。
正解着呢,只觉得胳膊上一股温热,阿远当然已经尿了,尿了他爸一身。
也终于,他把一直耍酷,插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。
尿太多,孩子的手都湿了。
然后阿远壮着胆子,把手搭到爸爸肩膀上,擦了一下,又一下。
聂钊也不是橡皮做的,他也有脾气的。
小兔崽子,尿憋了不早说,尿一裤子,还要用爸爸的衣服来擦手?
不过看他生气了,又正好安秘书递来白毛巾。
阿远于是撇着嘴巴接了过来,又一下下的,帮爸爸擦起了胳膊。
他本来只想把自己搞干净嘛,但发现爸爸生气了,就选择先把爸爸搞干净。
这个就叫眼色了,刚才聂钊差点就翻过儿子,在他屁股上来几个大巴掌了,可是儿子撇着小嘴巴,悄悄瞥他一眼又擦一下,他又怎么能忍心责备他呢?
深吸一口气,聂钊问:“还尿不尿了,要不要解裤子?”
其实还有,可是一帮黑西服围着,安秘书还举个小瓶子,阿远就不想露出他的小辣椒,所以他撇嘴摇头:“没有喔,一点都没有啦。”
上了车,帮儿子脱掉裤子,变成个小光屁屁,他嗖的,跑他妈妈怀里去了。
而聂老板呢,儿子在他身上画了个大地图,还给他一身的尿腥味。
但就这,阿远不担心爸,担心的是自己。
车上又不止爸爸妈妈,还有别人呢,他双手捂着小辣椒,就在想,下车的时候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