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秘书看表,摆手:“现在不行,就算杀人放火的事都不行。”
岳中麒皱眉头:“为什么不行?”
这时陈恪跟sam交涉过,也回来了,因为sam也是一个态度,要问老板。
岳中麒脑子一转,高喊:“聂太,聂太太!”
虽然不算太亲的亲戚关系,可他直觉自己是娘家人,又着急,就一起喊陈柔。
好吧,话音才落,身后的门啪一把被打开:“你们吵什么呢?”
是聂老板,头发像鸡窝,面色苍白,是了,他竟然也会长胡子,而且还是络腮胡,但因为平常见面的时候他的形象太过完美,陈恪和岳中麒都没见过如此邋遢,同时还气呼呼,气急败坏的聂老板,都有点愣住。
也就在这时韦德赶来了:“老板。”
聂钊半掩门,也没有看外面,并没有看到老丈人在,而他其实是有特别大的起床气的,本来海上冷,再加上被哐啷啷的声音吵醒,他就问:“你们在搞什么?”
又说:“从现在开始到阿柔醒,任何人都不准弄出声音来。”
韦德当然无有不应,转身出来,竖一根手指:“从现在开始,所有人都得轻轻的。”
陈恪和岳中麒对视一眼,心急如焚,可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。
因为向来见的聂钊都是斯文儒雅,内涵低调的样子,也是在刚才那一瞥中,他们才突然意识到,那是目前全香江,甚至全亚洲都最有钱的男人,他是有脾气的,而且脾气还很不好,所以他这些下属们在面对他时,才会颤战兢兢。
聂钊,一个站在金钱堆砌而成的,金字塔顶端的人。
至少现在,他们求人家办事的时候,还是得收敛着点,不能太放肆。
陈恪深深看一眼岳中麒,扬大拇指:走吧,赶紧去划船。
岳中麒也深悔刚才自己太过随便,但要想道个歉吧,人聂老板去睡觉了,这要不道歉,会不会因为他刚才的鲁莽,聂老板对他们所有人都有看法。
想想刚才的鲁莽,他恨不能抽自己俩耳刮子。
可也就在他们蹑手蹑脚,准备上楼的时候舱门又是一开:“陈队他们来了?”
安秘书一秒变脸:“陈队陈队,我们老板找您呢。”
陈恪都上楼梯了,尽可能轻的蹑步下楼来,见聂钊在走廊,伸手说:“实在对不起,刚才我们走路脚步有点重。”
聂钊跟他握手,并说:“我倒没关系,只是阿柔才睡了两个小时……”
这时舱门又开,出来的是陈柔,当然在笑:“陈队,岳队,宝刀,阿勇,都进来。”
陈恪第一个进,但看到船舱里铺了好大一张又厚又密,一看就值价的地毯,扬手按止了所有人,并说:“我们站在这儿就好。”
有钱人可以想在哪里铺地毯就在哪里铺,但陈恪他们的袜子上都补的千疮百孔,一整天在外奔波,脚又臭,鞋都不好意思脱。
王宝刀轻捅岳中麒,努嘴:“看到了吧,全是陈小姐的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