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来之不易,他也就想用它赚一大笔钱。
而基浦那边的军官会在倒卖军产时偷拍买家,这个陈柔并不意外。
那边一直以来都是贪腐成风的,军官们也只认钱。
但是南海这边的文职有被腐蚀掉,且给詹姆斯爵士提供情报,陈柔就很生气了。
她和她所共事过的战友中,没有一个是愿意出卖组织而求荣的,骤然碰到这种事,她就出奇的愤怒,毕竟哪怕活了两辈子,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使命。
她也憎恨叛徒,也恨不能立刻找出那个叛徒来。
但在这方面,聂钊就比她从容,也缓和的多了,太太,也得他来开导。
他转身抚上她的膝盖,先说:“阿柔,水至清则无鱼。”
又说:“哪怕聂氏内部,隔个三五年,我们都要引进外部会计公司来查次账的。”
陈柔的膝盖被蹭破了皮,但她自己用碘伏消毒,并用纱布做了简单包扎。
而她对于外部的贪腐问题并不敏感,也接受良好,但是军方的,她接受不了。
她说:“现在已经在逐渐涨工资了,而且军队的待遇一直不差,卖情报也卖不了几个钱的,就我所知道的,内部通过的,出卖价值上百万的情报,有些人只能换个三五万块钱,我想不通,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。”
当然,她想不通,是因为她的骨头更硬,她也不爱钱。
或者换一种方式来说,她不爱金钱所带来的奢侈品,或者是口腹之欲。
那是因为她够强大,她在自己热爱的领域能够成就自我,她的快感来自事业。
但像她一样的人并不多,大多数人也都只是普通人,而普通人就很难抗拒金钱的诱惑,再说了,就算在香江,只要你讲英文,酒店服务人员都要高看你一眼的。
更何况是刚刚改革开放的大陆,詹姆斯爵士还那么具有迷惑性,他又一直在锲而不舍的寻找,找上一百个文职军人,总会有一个答应他的交易的。
所以他再说:“这张照片,今天下午我就会交给王司令的,它用的什么交卷,又是在哪一家照相馆洗的照片,什么时候洗的照片,在大陆并不难查,对吧?”
又说:“让王司令把它交给特警队,那个人,很快就会被找出来的。”
这就得说,为什么小张问了两次,虽然陈柔都听到了,但不选择回应她了。
哪怕是在军队里,服装一样,人不一样,凡人之间有交往,都必须是建立在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和国家利益为前提的,否则的话,陈柔只怕稀里糊涂的,要泄密。
当然,整体来说,其中最关键的东西,也就是那张由聂钊亲笔签名的支票原件,当它回到陈柔手里,啪啪啪,几下撕掉它,整个证据琏也就被毁掉了。
而从现在开始,聂老板也不必担惊受怕,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
撕掉支票,总算心情好了点,陈柔捧起丈夫的脸闻了一下,说:“真奇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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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钊还跪在地上呢,也觉得太太挺奇怪的,问:“怎么了?”
陈柔不止觉得奇怪,还觉得很可笑:“你身上好腥啊,就好像,一条鱼一样。”
再想了想,她若有所思的说:“昨晚我给阿远洗澡,他身上也是这种味道。”
聂钊自己也能闻得到,他臭的要死,当然了,晚上没洗澡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