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程行一跟她走得近了,就不是那样的了。
有时候很霸道,有时候也很流氓,而且许多时候还会威胁她气她。
有些时候,许多时候都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程行,在她面前,也会像一个孩子一样,有着孩子般的幼稚,也有着孩子般的顽皮和朝气。
但这些,其实都挺好的。
因为姜鹿溪发现,她其实并不讨厌程行的这些行为,跟程行在一起的时候,或者是有程行在身边时,她也会很放松,也会很轻松,有时候也不会想那么多。
甚至有时候会做出许多一反常态的事情。
比如刚刚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。
在姜鹿溪十八年的成长生涯中,她其实就只踢过程行。
好像,也只骂过程行。
因为程行有时候确实挺流氓无赖的。
比如刚刚在大礼堂上回答刘曼曼的问题时,就举例了一个很流氓的句子。
姜鹿溪觉得,以程行的才学,肯定还能提出许多正经的例子的。
而不是这种让人脸红的不正经例子。
不过,从去年秋天开始,到现在,跟程行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。
或许这就是有一个好朋友的好处吧。
“我不谈恋爱,他们追我,我也不会答应。”姜鹿溪道。
“他们追你,你不答应,这个可以有,但不谈恋爱这个可不行,你不谈恋爱,那我怎么办?”程行笑着问道。
“我不谈恋爱,跟你为什么会有关系?”姜鹿溪问道。
“因为我想跟你谈啊!”程行笑着说道。
“我不谈的,我们也不会像书中那样的。”姜鹿溪想到《一路溪行》里一些亲密的情节,又是一阵脸红,然后小声地说道。
“还说没看过《一路溪行》?”程行笑着问道。
姜鹿溪闻言又想去踢程行一脚,但外面下了大雨,鞋子上沾了水,怕鞋子的水弄到程行的裤子上,把程行的裤子给弄脏,于是就没有去踢。
不过她却有些恼怒地说道:“我们还是朋友呢,朋友为什么还在台上揭我的短,你要是不说,哪有人会知道我在打瞌睡?”
她是坐在很后面的位置的,是没有多少会看到她打瞌睡的。
程行忽然停下了脚步,他望着姜鹿溪那疲倦,但同样美丽的脸蛋,他伸出手把姜鹿溪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,然后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,他看着姜鹿溪道:“我们都认识多久了,你在台下做什么,我在台上都看的一清二楚,我之所以让你站起来回答问题,就是不想你继续坐在台下打瞌睡,然后为了让自己清醒,去用手拧自己的腿,最后拧疼了,心疼的不只是你,我看的也很心疼,把你叫起来回答问题,你站起来跟我说会儿话,困意就减轻一些,揭你的短,同样也是为了如此,让你生气,你坐下来后就不会想着继续去睡觉了。”
姜鹿溪闻言抿了抿嘴,没有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