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有些疼还是什么,走两步就要停下来,然后小声小声的喘口气。
祁晋珩无奈,三两步跨过去,将人横打抱了起来。
怀里的人抬着水雾朦胧的眼睛看他,软乎乎的声音带着埋怨,小声小声的放狠话,
“为什么不让我从窗户爬下去?”
“摔死我好了。”
“把我摔死,就不用再被你威胁了。”
祁晋珩沉默两秒,视线落到对方没穿袜子的脚上,手指陷进软乎乎的腿肉,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双纤细的腿都是抖的。
也不知道是怕的,还是疼的。
亦或者是累的。
祁晋珩就任由对方在那里小声小声的发着脾气,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了些,往回走两步,轻轻放在了床上。
又细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,被角掖在肩膀下面,只露出一双漂亮又可怜的小脸。
眼尾都红了。
“我去处理。”
祁晋珩声音干涩,心里颇不是个滋味。
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,一直站在食物链顶端,说是祁家的太子爷也不为过。
还是掌了实权的太子爷,海城权贵圈,多少人要上赶着看他脸色。
他什么时候这样受制于人过?
对方垂着眼睛撒撒娇,他就心软。
对方抽抽鼻子说埋怨的话,他也照单全收。
甚至现在——
他要跟偷情一样,把自己的喜欢的人藏起来,还得去应付他的老公。
想到门口的人,祁晋珩更烦躁了。
他抬腿转身就要离开,衣服的牵拉感传来,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衣摆。
祁晋珩回头。
眼圈通红的小少爷像个小可怜,声音怯怯软软,
“我不能在这儿……”
“我要藏起来的……”
多少年看剧和看小说的经验教给他,这种时候,应该藏在阳台上或者衣柜里。
如果可以,他想藏在祁晋珩卧室连接的衣帽间里。
再不济,藏在床底下也是行的。
总不能明目张胆地躺在床上,这也太嚣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