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洛急切地问着,关听雨却不讲了,只撑着额头笑。
“你快说啊!”
“继续工作。干好了,再给你讲后续。”
她戳戳副官的脸蛋,卖起了关子。
桑洛像是戳破了的气球,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。
关听雨又埋头看起了资料,过了不久,身旁传来‘咚’地一声闷响,她疑惑转头,发现是自己的副官脑袋重重砸在了桌面上。
“真是。”
她拎着桑洛的衣领,把他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,随手拽了件衣服蒙上了他的半边身子。
她伸展手臂,长长地打了个呵欠,而后倒了一小杯酒,端回屏幕前,反复看了几遍,再也无法从这篇资料里寻出更多内情,便关了文档。
她倒在椅背上,小口喝酒,忍冬手环上下滑落,她抬起手腕,对着日光,似乎还能看到手环处的裂痕。
“。。。满身是血的,魔鬼吗?”
关听雨凝视着那个腕带,脑海里回**着那不算清晰的过去。腕带在眼前渐渐模糊,上面的忍冬花纹也扭曲盘旋,随她跌落深梦。
梦里,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电闪雷鸣、血流阴暗的白色房间。
隔壁,嘶吼咆哮混着呜咽哭声,冷酷的监控电子音,还有金属锁链拖拽声,凄厉而可怖。
可她的房间,却安逸静谧。
白色纱帘随风轻摆,与月色共摇曳。
窗台一盆忍冬迎月生长,白花与黄花纠缠不清,有人的影子轻覆其上,借花的口吻讲一段故事,哄她入睡。
受寒高烧,她的意识模糊,视线也昏暗,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染血的背影,还有他背后映着那朵缱绻的忍冬。
那是战火枪炮下幸存的的最后一朵花;是与战争、死亡、阴谋毫不相干的,最后的净土。
地狱里,怎么会有这样极致的残酷与纯洁?
‘你看,花开了。’
那人转身,一双眼映着月光,清冷明亮。
“!”
关听雨猛地惊醒,剧烈的心跳在耳膜间鼓**。
她怎么会梦到叶既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