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装烧酒的壶,跟我很配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又问你,那你为什么要留下一只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没回答我。但想来,我又是自作多情了。原来,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就想错了。刘眠,我真可悲啊。”
刘眠仍是蹲在原地,而任钱却自己扶着墙慢慢起身,将手中的酒壶倒转。
清酒洒在刘眠的肩上,而任钱唇角轻扯,眼含自嘲,像是在替人上坟。
“既然如此,就祝刘少将,得偿所愿,终登高峰。”
酒被倒了干净,任钱手腕一扬,那代表着过去眷恋的酒壶,被他轻巧地高高抛起,干脆地掉落在地,像是一块没人爱的垃圾。
身后传来刘眠的声音。
“。。。谢谢。”
任钱自嘲地笑出了声。
而刘眠,只静静地蹲了片刻,轻轻拂去肩上的酒渍,转身下了攀登平台。
而徐佑安静地等在不远处,见刘眠回来,安安静静地行了军礼。
“指挥官,师父已经带人处理了五台电磁发生器,现在现场已经稳定下来了。除了将事情闹大,抓捕逃犯以外,您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指挥官?”
徐佑稍微抬眼,只看见刘眠垂眉沉默的表情。
肩上的伤口很深,被酒浸透,更显得可怖。
而他的手里,重重地捏着一个姜黄色的酒壶,指甲泛白,指节用力。
“您的伤。。。”
“带着那台电磁发生器,回礼堂。”
徐佑再抬头时,刘眠已经恢复到了平常喜怒不惊的淡然。
而他原本攥紧酒壶的右手,已经空了。
仿佛,他从来没有握住过那陈旧的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