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铃声响了好半天,才接起来。
“老婆,你那边帮咋样了?”
“啊,差不多了,二姨夫他们家在村里算大户。
这些年大刚也领着他们挣了不少钱。
这件事说白了,算是大刚一家,把全村的锅全都背下来了。
村里人多少都有点理亏。
所有人都在帮着忙活。
人已经捞上来了,送到了殡仪馆。
我这边一会就回去了,三天后出殡我再来。
二姨让我把孩子带走,人多眼杂,乱七八糟的对孩子不好。
你还没到店里吗?
不用担心,别惦记了。”
蔡根知道,圆圆说的越是轻描淡写。
实际上就越是在帮着自己减轻负罪感。
“啊,那挺好的,人多力量大。
那需要我做点什么嘛?
要不咱们花钱,给办场法式?
我联系点专业的人。”
圆圆对于这个建议,有点意外。
一般农村死人,也就是停三天。
现在都不在家停了,全是到殡仪馆停。
即使办白事,需要大操办,也就是搭棚流水席。
做法事的很少,很少。
“有必要吗?
我觉得死的也不太光彩,没必要扩大影响吧?”
蔡根知道,圆圆误会了。
“老婆啊,办法式,也不是单纯是为了大刚他们。
还有那七百多万生灵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