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啸卿抬了抬下颚:“他们说的……都是真的。”
轰……刚刚四分五裂的脑袋一下被炸成了糨糊,我身子一晃,阎啸卿眼疾手快的将我拦腰抱住,才避免了一场灾难。
“抓紧了。”阎啸卿不悦的警告起来。
可我现在却感觉呼吸困难,脑袋什么的都开始停止了运转,没有人能体会得到我的心情,再怎么样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可以被当作娈童……我不敢相信,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修长温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颚,含笑的眼睛在我脸上来回扫视着,将我脸上一切尽收眼底。
“我……我有点……有点……”此时的我竟组织不好一句完整的话,而他这个当事人居然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对我一个劲的笑。
“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。所以,你不必为本王感到伤怀。”他看了半晌,虽然脸上挂着笑容,但声音却十分的冷淡。
的确是这样的,阎啸卿与夏衍一样属于骄傲的人,骄傲之人最忌讳被人可怜,被人同情,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情谊是侮辱他们的骄傲。
而我绝对没有可怜亦或者同情,只觉得痛心,为他抱不平。
老天何其不公,为什么要让这位风华绝代,满怀壮志雄心的男子遭遇此等肮脏下流的过往?
虽说站在高处的人没有哪一个会是一张白纸,可阎啸卿的这张纸却已经黑透了。
这意味着阎啸卿要想登上山顶,需要比其他人多一百倍的力气。
如今,他在这里俯瞰着一切,而他登上这里的过程又是何等的辛苦凄凉?
我深感自己眼界渺小,只看见别人痛苦不堪的一面,却看不见这痛苦不堪的背后居然是如此强大的灵魂。
“阎啸卿,我为你感到自豪。”我竟笑了起来,这笑一点都不牵强,是发自我的内心。
阴霾混沌的双眼微微诧异的挑眉:“嗯?”
“真的,你太了不起了,换个角度来看,如果我是你,今时今日的我,绝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姿态。”
“拿本王跟你比较?”他略微带着嫌恶的口吻。
我连忙意识到自己的失误,补充道:“换做夏衍也一样。”
听见夏衍的名字,阎啸卿道:“他会与你说曾经受过的屈辱与苦难吗?”他问道。
我想了想: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不堪入目一面展露人前。”阎啸卿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你放心,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,我发誓,如果说了,我一定不得……”
一只手搭在我的唇瓣上,阻止我继续说下去:“无意义的誓言不要发。”
我怔了怔的看了看他,缓缓点头。
“还记得本王下的赌注吗?”阎啸卿忽然问道。
“对哦,到现在也不晓得你赌了什么东西。”好不容易可以转移个话题,我连忙接话道。
锐利的眸子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,他望向远处那片被雾气笼罩的黑暗地带:“其实本王不光赌了了一次,你每次逾越的禁区,都是本王所下的赌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