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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8章 收割信仰（第1页）

北卡维尔城邦，街道上人头攒动，自战争之后，人们都躲进了地窖里，这还是第一次能在街道上看见如此多人。

塞维尔的左侧，跟随着一位身穿银灰色骑士铠、神情坚毅的人类女性凯尔，她手握剑柄，警惕地扫视四周，默默守护，帝国境内风起云涌，涌入了不少强大的进化者，她能够早一点发现敌人塞维尔女士就少一分危险。右侧，则是一位身材高挑、周身隐隐有热浪流转、带着非人威严的红发龙女莎莉文。

她们的身后，是几辆由圣城士兵护送、装载着粮食和御寒衣物的马车，这些物资虽然珍贵，但是对于一位实力高强而且贡献卓着的人来说莉莉丝不会吝啬施舍，而且她们未来一段时间会待在北卡维尔城邦，让人们有粮食吃也能避免在此发生内乱。

塞维尔的目光扫过街道两旁那些蜷缩在废墟角落、面黄肌瘦、眼神麻木的平民，她的眼中没有怜悯，也没有厌恶，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。她清楚，这些人，就是她所需的“资源”。

“开始吧。”她淡淡地吩咐道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凯尔和莎莉文立刻指挥士兵和随行人员开始行动。她们并未大肆宣扬，只是选择在人群聚集的避难所和破损的广场附近，架起简单的粥棚，将稀薄却滚热的粥食分发给那些几乎冻僵饿馁的民众，并将一些旧却厚实的衣物递给衣不蔽体的人。

行动井然有序，没有施舍的高高在上，也没有过度热情的虚伪。塞维尔亲自拿起一碗粥，递给一个挤不上前蹲在角落瑟瑟发抖、抱着婴儿的妇女。那妇女愣愣地接过，感受到碗壁传来的微弱却真实的暖意，又看了看塞维尔那平静无波却并非恶意的脸庞，干裂的嘴唇哆嗦着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。

“以海洋女神塞壬之名，”塞维尔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一个饥寒交迫的人的耳中，“她的仁慈与温柔如同无尽之海，愿这微末之物，能助你们度过凛冬时刻。”

没有过多的教义宣讲，没有强迫的信仰要求。只有实在的食物、衣物，和一个在绝境中提供的、可以寄托希望的名号。

对于这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来说，什么战神荣光，什么帝国忠诚，都远不如一口热粥、一件棉衣来得真实。战神没有给他们带来食物，只带来了毁灭家园的战争；帝国没有保护他们，只留下了溃逃的军队和沉重的赋税。

而现在，给予他们一线生机的，是“海洋女神”的眷顾。

先是零星几个老人和孩子朝着塞维尔的方向跪下，哽咽着含糊不清地道谢。很快，如同潮水一般，越来越多的人匍匐在地，他们或许并不真的了解海洋女神，但他们感激这雪中送炭的援助。绝望麻木的眼神中，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、名为“希望”的光亮。

细微的、却无比纯粹的信仰之力，开始从这些跪拜的人群中飘散出来，如同萤火虫般，汇向静立中央的塞维尔。她海蓝色的祭袍似乎更加深邃了一些。

凯尔沉默地执行着命令，看着眼前的情景，她坚毅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复杂，但她选择忠于塞维尔大人的决定。莎莉文则微微昂着头，龙族的感知让她更能体会到那些汇聚而来的微弱却众多的意念，她看向塞维尔的目光中带着敬畏，人类确实要比龙族聪明，这是莎莉文在塞维尔身边待了几年得出的结论。

塞维尔感受着那逐渐增多的信仰之力，心中冷静地计算着。北卡维尔这十数万人，在生死存亡之际提供的信仰，其纯粹度和强度，远非路上那些零散流民可比。这确实是冲击圣位所需的一笔宝贵资源。她没有像彼得和海瑞因一样建立城邦，失去了稳定的信仰来源，如果要跟上两人的速度就必须依托战争，即便她并不想这样。

如果有恐惧妖灵的话速度能更快，塞维尔想起之前活捉的那个帝国降将，号称“帝国恐惧”的爱德华。本想利用其能力直接偷去人们心中的信仰之力，却被圣母心发作的海瑞因强行带走。她知道，爱德华大概率是回不来了。

不过，这并无大碍。她早已安排妥当。妮可小姐此刻应该已经变化成了爱德华的模样，正以“爱德华”的身份，“忠心耿耿”地协助圣城整编和管理那些投降的帝国残军。有这层身份在，能省去很多麻烦，也间接帮助了莉莉丝，所以对方才能如此慷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