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人对视了一眼,点了点头。
原来龚所长认识他们局长,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的。
在去往市里的路上,这两人没有与我交谈,而我也保持沉默,不然所说的话将会被当成呈堂证供。
早上走的时候,周红艳就交待我少说话,一切交由公司的马律师来处理。
出发之前龚所长也对我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。
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;抗拒从严,只蹲半年,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。
到达市公安局后,这两人把我交给一个平头哥,其中一人对平头哥耳语了几句。
我猜这平头哥不是个普通的警察,不然也不会挺着一个将军肚。
他吩咐这两人先把我关起来,等晚上再说。
于是我就被关进了拘留室,身上的手机和钱包也被他们收走了。
我在拘留室里睡了一觉,晚饭的时候才有人给我送来一碗稀饭和两个白面馒头。
正好我也饿了,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。
要是放在十年前,这白面馒头一般家庭还不一定能吃得上。
如果此时有一碟咸菜那味道就更美了。
我把饭吃完,坐在地上正想再睡一会儿,拘留室的门又被打开了,走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。
“起来跟我走……,”
“去哪?”
“问这么多干嘛?这里是公安局,不是让你来休息的。”
他大概也就二十三四岁的年纪,态度却十分蛮横,抓起我的衣服就往前拉。
要是换作平日,他这种行为注定是要挨耳光的,但今天只能忍气吞声。
我被他带进了审讯室,平头哥已经和另外一个警察坐在那里等我了。
“陈爱国,坐吧……,”
平头哥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。
他身边的那个警察问,“你是龚彩霞的弟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