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”
晋天星急忙撤去术法,却还是晚了一步——
“咔嚓!”
星盘中央的太极图裂开一道缝隙!
观星台上一片死寂。
晋天星怔怔地看着裂开的星盘,手指微微发抖。
天衍殿的传承星盘,自圣山立派以来从未损伤过。
而今日,它碎了。
就像白笙箫的剑心一样。
“白师兄……”
他轻声唤道,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。
当年那个在论剑台上白衣胜雪,一剑光寒十九州的剑道天才。
那个会偷偷给师弟师妹们带桂花糕的温柔师兄。
那个在圣山大劫时,以一人之力斩杀相柳的圣山支柱——
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?
寒风卷着雪花扑在脸上,晋天星这才发现,自己竟已泪流满面。
温热的泪水刚溢出眼眶就被冻成冰晶,簌簌落在星盘上。
颤抖着抚过星盘的裂痕,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伤口。
“到底…发生了什么…”
无人应答。
唯有风雪呜咽,如泣如诉。
天衍殿的钟声突然自鸣三响,这是大凶预警。
晋天星望向南方,那里的夜空已彻底被血色浸染。
……
南屿的深处,白笙箫踏着满地的血晶缓步前行。
他依旧一身白衣,可那白衣早已被妖血浸透,干涸成暗红色的痂,又被新血染成鲜红。
衣摆处挂着碎肉与骨渣,随着他的步伐簌簌掉落。
他的剑,那柄曾经如流云般飘逸的软剑,如今已彻底化作血刃。
剑身缠绕着粘稠的血雾,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起凄厉的尖啸,像是无数亡魂在哀嚎。
他的眼睛,猩红如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