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继桂年轻时做过卫生员,知道一些伤口的紧急处理措施。
“好!”保姆得了指令,立即明白过来,忙不迭地往屋里跑。
“青远,快过来按住青霞身上的伤口,伤口太多,我一个人按不过来。”
周继桂朝丈夫喊道。
“来了!”何青远已经镇定下来,快步走到妹妹身边,
学着妻子的样子,跪坐在地上,伸手按住妹妹后背上的伤口。
很快,小周拿着一床干净的床单和剪刀出来,“来了,大家帮帮忙。”
围观的人上前,大家七手八脚地帮忙用布条缠住何青霞身上的伤口。
何青霞伤口的血依然往外浸,不过肉眼可见的慢下来,
何青远扶着妹妹,眼睛不时地看向胡同口,嘴里一遍遍地说道:“救护车怎么还不来?
小周,你去给世楷他们打电话。让他们赶紧回来。”
周继桂见何青霞闭上眼,急得用手拍着她的脸,说道:“青霞,别睡,撑住!医生一会就到了。”
王嫂子跟着说道:“青霞,不能睡,再坚持一下,救护车就到了。”
何青霞觉得头很晕,眼皮很重,她很想睡。
周继桂见何青霞依然想睡,说道:“顾医生说了,就这两天,金枝就回来了。
你还没有见到女儿,你不能睡啊!”
何青霞听到女儿,涣散的意识好像聚拢了一点,眼皮依然很重,
嘴里喃喃道:“嫂子,告诉金枝,我是个不负责的妈妈,
我对不起她,没有看好她,让她受那么苦。希望她往后好好的,平平安安……我困,我睡会儿。”
“青霞,你不能睡,你撑住,那些话,自己去跟金枝说。”
周继桂义正言辞地朝何青霞低吼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,
周继桂从来没有这么慌过,一边命令何青霞不准睡,一边吩咐保姆,
“小周,再打电话,催医院快点。”
“是,我再催催!”保姆转身进屋。
“青霞,你撑住,不要睡,顾医生说金枝的儿子很可爱。
你还没有见过外孙,你给外孙织的毛衣刚起头,你不能睡过去,不能抛下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