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逸熬了药,苦涩的药汁充斥着口腔,梁宴时喝了两口就放下了。
“不行啊老板,得全喝完,不然又要咳嗽了!”
梁宴时摇头,程逸却端起药碗又伸到他嘴边。
“不喝内伤好不了,等会儿出去空气骤冷,我又要胸口疼了。”
“都一年了,好不了就好不了,无所谓。”
“您怎么能这么说?好好养着,好好吃药,明年开春儿就能好了,快喝掉!”
程逸什么都听梁宴时的,唯独吃药得听他的。
梁宴时强忍着苦涩把一整碗中药喝了下去,等他喝完程逸又端来一小碟梅子帮他中和嘴里的苦味。
“对了,老板,老爷子那边一直说着想让您回去一趟呢。”
“回去做什么?”
“老爷子他。。。。。。最近身子不好,希望您去看看。”
“我去看?我又不是医生,看不了病。”
梁宴时态度冷漠,自从知道梁老爷子毒害陈醉,即便是陈醉没死,他就再也不愿意回老宅了。
“可老爷子毕竟是爱您的,这些药都是他亲自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够了,我不想听这些,你再说我以后一口都不会喝!”
程逸无奈闭嘴,不知何时梁宴时变得如此倔强,他再也不愿意听命于任何人。
“咳咳咳。。。。。。”
每咳一下,他的胸口就会颤疼一次,不过他可以忍,也一直在忍,就像他一直在做的,忍住不去找她,忍住不去想她,忍住对她的全部思念。
可海城太冷了,越冷就越疼,疼得他快忍不住了,他要离开这里,换一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