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写:我从山上来,要往北边去。
有人写:山上一棵树,又大又粗好厉害。
更有人写:妹妹你别走,我们做朋友……
即使是这,都让创作的才子们花了吃奶的力气,一个个脸色通红,竭尽全力的催动着漂浮在当空的真文,想让它们距离文殊鼓再近一些。
但文殊鼓向来绝情。
你有才气,才能得到它的认可。
反之,文殊鼓会让你滚一边去。
才子们距离文殊鼓的距离,都在三丈左右。
他们催动的真文,绝大多数只前进了三尺,便遇到无形的阻力,再也难以动弹。
甚至有人刚刚催动,就像受到大力冲击,真文被毫不客气的反弹回来,于是才气轰在身上,蹬蹬蹬连连后退,就差一屁股坐倒在地。
这些人无奈,只得臊红着脸,赶紧退下场去。
“哈哈哈,笑死我了……”
“还妹妹你别走,这是把舔狗本色发挥到书道修炼中啊。”
“文华书会最好玩的一幕,正式开始了……”
广场四周的人群,发出无数奚落的笑声。
这其实也不能太怪他们。
认得的真文就那么几个,要从绝对有限的资源中鼓捣出文章诗句,简直难比登天。
转眼之间,一百人就只剩三人。
紧接着,另外两人催动的真文,仍然无法靠近文殊鼓两丈之内,败下阵来。
只剩下白修,周身墨光大作,白芒涌动,脸色狰狞的催动着他的作品。
他写的是一首短诗。
林间草木长,流水清波浪。欲问心头客,何时回故乡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落在了白修的身上。
短诗中的二十个字,闪动微光,弯弯曲曲像一条蜿蜒的蛇,虽然速度不快,却在向文殊鼓持续靠近。
两丈、一丈……
而文殊鼓被撼动的最短距离,乃是八尺!
终于,打头的那颗“林”字,来到鼓前八尺。
文殊鼓上,开始泛起淡淡的墨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