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绫面色淡淡:“哦,但是已经扔了。”
莱恩试图挣扎:“随便扔掉别人东西是要赔的!”
“我只是按规定办事,是你违规在先,而且……那打火机又不是拿不出来了,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苏倾,看她还不还你。”
闻绫表情中带着淡淡的幸灾乐祸。
莱恩顿时更加绝望。
以他老大那脾气,他违规在先,她没反手用打火机把他们砸晕都算好的了,更别说还了。
完了,打火机他算是别想要了。
莱恩默默为自己那古董打火机点蜡,想记恨一下闻绫。
然而想了想,这位姐姐能救人能飙车,和倾姐是朋友,而且那车技还和hf组织的大佬有得一拼……
算了算了,惹不起,他还是继续默默在心里给打火机点蜡吧……
一墙之隔的另一边。
房间内一片静谧,苏倾站在护理床前,一旁的柜子上,摆满了各种消毒止血的药,以及纱布等包扎用具。
苏倾望了一眼面前仍旧昏迷不醒的战司晏,深吸一口气,尽量维持心绪稳定。
她熟练地给战司晏包扎好伤口,而后又打算用针灸法化开淤血。
按理说针灸她也算是信手拈来,不该太过紧张。
可施针过程中,苏倾下意识屏住呼吸,凝神静气,先仔细确认每一个穴位准确无误,才以最温柔,疼痛感最小的手法将针扎进去。
直到施针完成后,望着仪器上显示的战司晏的各项正常指标,见他呼吸平稳绵长的模样,苏倾才算安下心来。
苏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竟满是冷汗。
她长长呼出一口气,也不知究竟是对谁吐槽:“我年幼时刚学针灸,给自己扎针的时候,都没像现在这么小心翼翼过……”
一边说,她一边再次屏气凝神,将输液针扎入他的皮肤之下。
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忽而又想到了什么。
她转身打了一盆热水,拧干毛巾,却不是给自己擦拭,而是仔仔细细擦去战司晏皮肤上沾染的血污渍。
不为别的,他这人平时洁癖那么重,如果醒来发现自己满身污渍地躺在这里,定然别扭难受得很。
然而苏倾却丝毫没意识到,自己如今也是一身的血迹污渍,甚至衣服还被烧掉了一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