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惶恐地看着楚月,像是风中的浮萍,摇摇头,似在求饶。
“咔嚓!”
第二剑,在楚华的身上,扎出了血窟窿。
楚华看向她。
女子残忍一笑,如冷血的毒蛇。
“畜生不如,行遍恶事,昔日可有对无辜之人手下留情时?”
她提着楚华的头发,使得楚华的头脸撞到冰冷落灰的墙壁之上。
沉闷一声。
血液顺着楚华额头往下流出。
“咔嚓!”
“咔嚓!”
“咔嚓!”
好几剑下去。
楚华的身上多出了好些血窟窿。
地上的血泊越流越多。
披着墨黑披风的女子,像是个恶魔,手里拿着的不是剑,而是独属于死神的镰刀。
斗篷的尾端沾上了几滴血,恰似凛冬盛开的红梅,为这浓墨缀了几点艳彩。
楚华转眼就已昏厥了过去。
明宴汲取着仇敌的血,感到餍足。
昔日的仇恨过往,慢慢地放下了。
往后立志要做一把好剑。
作为剑灵而言,越是释怀,那些伤痛的记忆,就会缓缓地消散。
直到开始了新的篇章。
楚月擦了擦剑,踏出牢门,外头的狱卒皆是低垂着头不敢看这血腥一幕,王瓷源怕到不行,瑟缩着脖子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月。
侯爷若想离开牢狱,他面前就是必经之路。
可他也怕落得和楚家父子相同的下场,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当曙光侯的那一双墨色软靴在牢门前停下,王瓷源如上刑场般,冷不丁打了个激灵,白煞煞的一张脸,眼睛惶恐猩红地望着楚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