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惜柔给田四妮包着药片。
看了眼田陈氏,她说道,“原来四妮三姑母是野牛岗的人啊,我前几天出门采药时,也见到过几个野牛岗的人,他们是猎人。”
田陈氏得意地抬起下巴,“是吗?我们野牛岗乡比你们北河乡有钱,他们个个都穿得好吧?”
林惜柔没觉察出。
她微微一笑,“那日走得匆忙,没注意,对了,四妮三姑母,田丰村后面的那片山林,是归哪里管的啊?”
“当然是归我们野牛岗的!”田陈氏抬着下巴傲然地说。
“那片山林,是县令大人划分到你们乡的?”林惜柔故意问。
“那倒没有,反正吧,好多年都归野牛岗。”田陈氏说。
田四妮拉了拉林惜柔的袖子,又往后看了眼,示意林惜柔别问了。
林惜柔看了田四妮一眼,轻轻勾了下唇角,打住了这个话题。
田四妮一脸担心,“三姑,你就不能跟陈家婶婶好好说说吗?林娘子卖的药包真的不贵呢。”
早有一些村民们,开始到她这里抓些草药回去洗浴。
而且这么大一包,有四两重,才五文钱,到哪里都会说便宜。”
进夏天了,很容易痱子。
三姑婆家有个当亭长的堂弟,她仗着那个堂弟不知捞了多少好处了,这几文钱的药材也要讲价?
田四妮想扭头走掉不管她了。
但这位妇人给的钱币,她可要仔仔细细地数。
药开好了。
“我说了她不听呢?”田陈氏翻了个白眼。
林惜柔淡淡说道,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北河乡集市上药铺卖的同样的药,虽然是一斤一包,却要三十文一包,折算起来,比我的贵多了。”
“哎,林娘子,拿回来拿回来。唉,算了,谁叫咱们是熟人呢?我帮你说说好话吧,一会儿就说外头卖断货了,只有你这儿有,不得不买。”田陈氏拿出钱袋子,倒了一堆钱在桌上。
再说了,她敢打赌,这个药包,不可能是那位亭长娘子用,一定是田陈氏自己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