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各种丑态在京营校场上上演了。
是崇祯皇帝进行了爵位革新,发往京师,公告天下。
当然,也可能是阎应元故意这么效仿,不过不管怎么样,看了都能让人联想到关羽,从而觉得,这人肯定是个有水平的。
别人不清楚,吴三桂却是很清楚,这些人本身确实无能,但是他们凭借几百年的爵位世袭,关系盘根错节,是有很多人和他们利害相关的。
“还有,听说修船的几十个工匠,都是被人用铁定钉入脑门而死,要是没问题的话,还用杀人灭口?”
毕竟利益就那么多,这些世袭勋贵多一些,其他人便少一些。
崇祯皇帝也下了旨意给东边各州府,让地方官有序安置难民,确保不影响到东边的农事。
降阶承袭,以亲王为例,第一代是亲王,那他的儿子承袭爵位时便只能是对应那等级的郡王,他孙子则是对应等级的公爵,如此下去,每一代降一阶。
这一次,吕大器就没有说话了。不过看他的表情,依旧是赞同堵胤锡的。
祖上荣耀罩在他们身上的那一层光辉,被扒了个干净。
至于崇祯皇帝自己的儿子,他这个当爹的做了决定,还能反对不成?除非是他死了后,后面的皇帝再改。
堵胤锡一听,连忙回奏道:“微臣管过叛军的后勤,也和他们有过接触,这马进忠和惠登相并不是左良玉叛将的嫡系,因此粮草物资的配发,都是最次的。他们原本就是被朝廷招安,只是迫不得已被左良玉叛将裹挟而已。”
堵胤锡听了,却没有改变看法,依旧向崇祯皇帝一礼,奏道:“陛下,众将有信心是好事,但是战事胜负,除信心之外,还要靠实力,非是意志所决定!”
“贼军铺天盖地的,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!”
他们正在想着,就听崇祯皇帝已经对堵胤锡开口说道:“堵卿熟悉左良玉所部叛军,按照卿之前提供的消息,马进忠和惠登相还是容易招安的,是么?”
堵胤锡一听,顿时有些担心,连忙劝谏道:“陛下,贼军势大,兵力雄厚,从兵法而言,我军该固守坚城,凭借高大的南京城墙先挫贼军锐气,耗贼军兵力和粮草,而后寻机再和贼军主力决战,如此方为上策!”
这些勋贵之前的财物,已经被他榨了一大部分,现银什么的,其实已经没多少了。但是商铺田产这些,却是有很多的。如今,这些也全部抄没充公。
他们两人抢了先,其他京营将领才跟在后面大声回奏道:“有信心!”
阎应元一听,立刻双手抱拳回奏道:“末将领旨!”
堵胤锡听了,不由得愣住了。
当然,这也是以前的事情了,但是,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。
说到这里,他顿了下,然后又补充说道:“他手下船只有一百多艘,不过多是渔船、商船改造而已。如今正在收拾东西,很快便会赶来应天府觐见。末将担心去得时间太长了,便先赶回来报信!”
可如今不同了,夺爵废为庶人,他们名下的产业等等,必然分崩离析,就只是投献到他们名下的粮田什么的,就不可能保住。
“……”
崇祯皇帝站了起来,走到点将台前端,俯视底下的这群勋贵,冷声喝道:“就凭你们这群窝囊废,也敢来暗算朕!”
崇祯皇帝一听,有些失望,不过回过头来想想,似乎这才是正常的。如果那顾三麻子的船队真厉害的话,也不会被阎应元三箭就吓退了。
就在吴三桂还在权衡利害之时,高杰、马科等草莽好汉出身的将领,却压根没那么多想法,第一时间便大声回答崇祯皇帝的话了。
休息过来的堵胤锡被他留在了身边,直接封为兵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,以内阁辅臣的身份参赞军务,处理政事。
这三个将领,如果是在原本的历史上,是领兵去增援扬州守城战,最终都战死在了扬州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