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自己碾碎,碾在文字之中,碾在独白之间。
我不再出现在故事里。
——拉芙兰,罗曼口岸。
“老师……他,刚才的那个人呢?”
伊纳里图喘着粗气,他的身上还有不少伤痕,那是埃马纽尔留下来的伤,他追寻着地面上的血迹一直来到这里,发现这些血迹的尽头,是这一个教堂。
“他跑了。”哥白尼看了伊纳里图一眼,他拍了拍自己的身体,刚才被埃马纽尔一推,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尘土,“你追不上他的,一位‘呓语’的信徒,尤其是拥有这样子的恩泽的信徒,你不可能追上他。”
“可是……托勒密的事情被他发现了,他刚刚已经把托勒密……”
“在这里。”
哥白尼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,就在那一张椅子上,不知什么时候,托勒密安然无恙地躺在上面,她闭着双眼,仿佛做着美梦。
“……谢谢您。”伊纳里图说。
他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托勒密,事实上,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闯入到那里,为什么要帮助托勒密,似乎,身体先思维一步动了起来。
“距离夜晚到来还有最后一点时间。”哥白尼朝着那一个台阶走去,“如果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。”
“我应该没有地方可以去了。”
伊纳里图叹了口气。
“如果是其他人,我还能瞒住,但埃马纽尔的独白将我的信仰完全剖析了,他让我说出了那个答案,他已经知道我信仰的是偏爱的部分,卡尔蒂安很快就会派人来处理我的。”
“你还有可能性。”
哥白尼站在那一个台子上,这一位老人的身体沐浴在淡薄的阳光下,那穿过彩色玻璃落下的光,均匀地涂抹在他身体的每一处。
“她在紧要关头选择信任你,而你也在紧要关头帮助了她,伊纳里图,过去了这么多年,你们两个依旧是这么要好。”
“不……这不是。”
“去吧。”
伊纳里图沉默了,片刻之后,他将托勒密拦腰抱起,朝着那一个教室的方向跑去。
……还有一种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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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“咀嚼它水嫩的果肉(chewingonitstenderflesh)”
《InhellweLive,Lament》-mili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