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打住。
现在不应该思考有关于那位主教的问题。
那些人正朝着远离船只的方向行走,那就是那些文字的力量,那些文字让人们远离了船只,这是心理上的作用,也是一种实质上的推动,现在若是想要靠近那条船停靠的地方,就会感受到一种明显的推力。
墨洛温将自己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脖子上,她算过自己的脉搏,算过一分钟之内自己的脉搏会跳动多少次,她正在计算那个主教离开的时间,这个时间将会告知她一个范围,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事情的范围。
叮。
墨洛温听见了一种嗡鸣的声音,颤抖,震颤,这种声音从罗曼口岸的远处传来,却又仿佛近在咫尺,这声音弹奏着整个罗曼口岸的旋律。
叮。
然后,那靠岸的船又动了起来,那船员转动着机械,让那本抛入到河流之中的船锚被重新拉起,锁链带动着那沉重的金属,从河流之中,到船只之上。
“我们高歌您的名讳,我们高歌您的恩泽,我们高歌你所做的一切,您能够做到的一切,您所赐予世界的一切,请您告诉我们,我们所得到的,我们所拥有的,阻拦在我们面前的,一切的一切,一切的一切,还有一切的一切。”
有人在说。
“我们高歌您的名讳,我们高歌您的恩泽,我们高歌你所做的一切,您能够做到的一切,您所赐予世界的一切,请您告诉我们,我们所得到的,我们所拥有的,阻拦在我们面前的,一切的一切,一切的一切,还有一切的一切。”
有很多人在说。
“我们高歌您的名讳!我们高歌您的名讳!我们高歌您的名讳!我们高歌您的名讳!我们高歌您的名讳!我们高歌您的名讳!我们高歌您的名讳!”
船上的人们高呼着,一次又一次,他们如同最为狂热的信徒,在那一条船上高呼着,几乎高呼着,但直到现在,那个名字依旧没有被提出来。
墨洛温的身体抖动了一下,她下意识地别开了目光,她看向其他人——远离了船只的人,那些人没有任何变化,似乎现在的这些声音根本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,只有她,只有现在的她还在这里,只有她还在这里……
——请不要害怕。
“请不要害怕啊,迷途的羔羊,或许你会疑惑很多的问题,不要害怕,请不要害怕啊,天使一直都在看着我们。”
这位有着空白的眼睛的男人,提着那一盏肉烛,他那和善的语气依旧如此。
……什么时候?
兰斯大主教站在了船头,墨洛温并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,总而言之,在她注意到的时候……不,兰斯大主教的每一个行为都脱离了她的注意,只有在被允许窥见的时候,她才能够意识到这一点。
她转过身,在让自己的意识重新接管自己的身体之后,她立刻转过了身,她要离开‘这里’,她还记得自己的脉搏
“我们高歌您的名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