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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人群的外围,几名秘书郎嘀咕起来。
王粲感慨道:“国家真是性情中人,都陪伴在天子之侧,我们实在是太荣幸了!”
傅干摇摇头,冷道:“治国,须要以法为核心。国家以私心私情,罔顾礼法,这是取乱的开始。”
“你们懂什么?”
杨修瞥了两人一眼,“国家此举,既收服了卢公之心,又打掉了卢公的手,还避免了凉薄的名头。”
法正点点头,道:“正是如此,袁氏门生要反叛国家,势必要大家诋毁,恐怕把国家骂的夏桀商纣都不如。
各种各样让声名败坏的帽子,都戴在国家的头上。
只是这种谎言,只能骗骗星斗小民。
但若国家处置了卢公,才正好给了山东群雄的口实。”
杨修被法正抢了风头,有些不喜。
趁着对方说话停顿的时候,急忙插嘴:“卢公可是海内大儒,只要袁氏门生借此把国家骂的一文不值。
大家都会觉得国家是凉薄的暴君,哪里会有人在意,卢公失政的前因。”
“哈哈哈!”
桓范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小桓范,你笑什么!”
众人扭头看向他,桓范急忙收了声,尴尬的说道:“我只是想起咱们引经据典,却不论前因,只求有利于当时。
不就正好契合杨兄此论,正所谓断章取义也!”
“说的好!”
众人一怔,顿时莞尔。
这时,一直没有说话的盖顺,忽然问道:“杨兄,你方才说国家一举三得。
收服了卢公之心,还避免了凉薄的名头,我都想明白了。
可打掉卢公的手,我却是没有想通。”
“笨!”
杨修点了点盖顺,小声道:“卢公犯了这么大的错,国家都不作任何责罚。
那接下来国家要做什么事,卢公还好反对?
按照我的推测,卢公的司徒之位肯定不会动,但三天之内,尚书令肯定会任命其他人。
你们不都是自诩聪明么,可以猜猜是谁?”
他话虽这样说,看的却是法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