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什么特殊之处,值得他如此惦念百般难舍吗?
他自己也想不出缘由。
云乔梦中痛苦地喊着‘不要。’
好像被苦头困住。
他不禁想起那味药的名字。
忘忧,多美的名字。
所以,榻上行欢,她忘掉的苦忧是他,
想起的,是旁的人,对吗?
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,在床上行欢时,将他看作旁的男子。
萧璟的傲气,更容不得这样的羞辱。
他想,这些时日以来,委实是对她,太过迁就纵容。
竟让她有胆子,在他榻上,思慕旁的男人。
萧璟笑意冰冷刺骨,手拿着一旁茶盏,倒了杯茶,浇在了她脸上。
下一瞬,伸手捏着她脖颈,猛地将她的脸往后拽地扬起。
云乔噩梦中骤然被冰冷的茶水浇醒。
眼里带着懵滞,还未来得及反应,便被逼得仰头,抬眼望进萧璟极其阴戾的眼睛里。
茶水顺着她脸颊滑进衣襟里,她眼睫湿透,看到眼前的人。
萧璟眼里的情绪,可怖,血腥。
是她从来、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到的东西。
他一贯是善于装相的,即便屡次在云乔面前失控,也从来没有哪一次,像今日这样,眼里情绪如此可怖,直白得不加遮掩。
就好像,在瞧着一个,可以随时撕烂的破布娃娃。
云乔心底不自觉生出惧怕,眼神微有慌乱,拼命挣扎的要萧璟放开自己。
“你……你放开我……”她嗓音已经带了浓重的哭腔。
任谁听来,都觉无比可怜。
萧璟也不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