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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贞快刀斩乱麻地开释了该放的人,把其他人犯打包送去了皇城司。
他又笑眯眯地安抚了汪通判和李通判一番。
至于他释放一些人犯,转交一些人犯的理由,并没有对这两位通判透露,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刘以观如今的处境。
汪紫瑞听罢,满面红光地道:“临安府近来多事,亏得府尹如巍巍砥柱立于中流,才使得上下安定。
今晚‘华觞楼’汪某作东,向府尹聊表谢意。李监州,须得同去才成。”
乔贞摆手道:“哎,两位监州正以处心,廉以律己,乃是本府的左膀右臂。
若非两位尽心扶助,乔某一人哪能稳得住临安局面。今晚饮宴,须得本府作东。”
三人拉扯一阵,最终还是依了汪紫瑞,这一局由他请。
汪通判虽然要破费,心里却说不出的高兴。
今日乔贞本是告了假的,所以送走两位通判,他便回了后宅,好在前堂后宅相距不远。
乔贞一到花厅,就见一妻两妾,正在厅中闲聊叙话。
田甜抱着孩子,长子则被老妈子领去花园玩耍了。
乔贞急忙问道:“怎么样,怎么样,我儿最后抓了个什么东西?”
乔夫人和两个妾室早就统一了口径,乔夫人笑眯眯地道:“这孩子最后抓了个大印。”
乔贞大喜道:“我就知道,我儿天庭饱满,耳珠肥大,鼻梁高挺,乃为官之相。他的大名,就单取一个印字,叫做乔印。”
田甜听了不禁暗暗庆幸,幸亏听了大姐的话,如果如实告诉老爷,我这儿子的大名岂不是要叫“乔不倒”了?
忒也难听。
乔贞心满意足,抚须笑道:“今晚汪紫瑞作东,邀我‘华觞楼’饮宴,你们……”
他刚说到这里,宋押司便狂奔而入,惊喜地叫道:“府尹,杨沅找到了,杨沅到府衙来了,汪通判和李通判正陪杨沅在二堂吃茶,着卑职来,请府尹速去前衙一见。”
乔贞听了,顿时又惊又喜又是头痛,怔忡片刻,方才站起,快步走出花厅。
杨沅是来临安府衙受审途中被劫走的,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待审的重大嫌犯。一旦获救,自然要来临安府报到。
杨沅才不会在这件事上遗人口实,只不过谁都知道,这一回有人针对杨沅的举动已然失败。
虽然杨沅和乔贞完全是两种作派,乔贞是不沾因果、不惹尘缘、八面玲珑,圆滑低调。
杨沅却是一路走来风头甚劲,每每都是风口浪尖儿上的旗手,但杨沅偏偏气运加身,每每逢凶化吉。
汪紫瑞和李净尘已然是存了巴结之意。
乔贞赶到前堂见到了杨沅,他派出的人已经快马加鞭去了晋王府。
刘以观既然成了构陷同僚的重大陷犯,被皇城司拿了去,那杨沅自然就无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