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贞显然在高丽美女中也属于佼佼者,得宜于高丽独有的风土文化的孕育生养,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。
“算了,不喝茶了。”杨沅忽然想起了什么,把茶杯放下了。
他看了金玉贞一眼,又向床边的两扇屏使了个眼色。
金玉贞顺着杨沅的目光看去,顿时恍然。
如果水喝多了,晚上在一个并没有什么关系的男人旁边起夜,会很尴尬的吧?
金玉贞把默默凑到唇边的茶杯也放下了。
杨沅见她神色怔忡,便笑着安慰道:“你不用担心那么多,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杨沅换了个舒服的坐姿,又道:“今日在船上,盈歌没说太清楚。似乎,金夫人是高丽国的一位商人?”
金玉贞马上澄清道:“我们金家的确做海贸生意,但金家并非商贾人家。”
说到这里,金玉贞微微露出一些骄矜,说道:“我金氏先祖是汉时匈奴休屠王子,金公讳日磾。
王莽新朝之后,我们金氏家族的一支,迁居到了高丽。现在在高丽国,也是一个大姓。”
杨沅微微一挑眉,原来这位金夫人的祖上,是汉武帝托孤四大臣之一的金日磾。
等等!金日磾的后裔,家里做海贸生意……
不会那么巧吧?
杨沅惊诧地看了金玉贞一眼,试探地问道:“杨某在临安,曾经结识了一位高丽船主,他叫王帅,不知……”
金玉贞惊讶地掩住了嘴唇,失声道:“杨学士竟然认识外子?”
杨沅也没想到,眼前这位金夫人,竟然就是王帅口中那个悍妇。
可是,她哪儿悍妇了?
柔柔怯怯,端庄守礼,时不时就脸红,眸波羞涩得就像潋滟的西湖水。
果然眼见为实,不该听人言语便先入为主啊。
因为王帅的原因,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许多。
杨沅简单交代了一下他和王帅相识的经过,以及王帅滞留于临安的原因。
当然,他没有说王帅如今在临安,正倚翠偎红、拈花摘叶,说不尽的风流。
男人为男人隐,那是刻在男人基因里的一种本能。
金玉贞欢喜地道:“原来如此,外子喜欢航海,喜欢周游列国,做生意倒是其次。
我们金家生意做的很大,本也不指着他一条船。
说起来,那条船只是供他四处游赏所用的坐船,顺道做些生意而已。”
杨沅吃惊地道:“金夫人家里生意做的这么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