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怪笑了一下,似乎是想看司郁狼狈的表情,
但是她的表情都藏在面具之下,
先生又觉得没意思,
视线放在她的礼服上,简单素净,和这里的大部分人一样,
照理说,一般人,不会认出来这一位是谁,那一位是谁。
但是很难保最后的主办方,会不会一眼认出来。
就像先生能在所有的白色里,认出叫司郁的那个。
而这个宴会的主人,很有可能,比先生对她的关注还入魔,
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一个展廊,
广阔冗长的展廊,只为了一个人。
说实在的,
不是纯爱就是变态。
但是前者看起来应该不太可能了,
这个宴会搞得鬼鬼祟祟一点不大方一点不体面。
先生的步伐稳健而自信,带着司郁走向大门的中心位置,那是他们进来时经过的地方。
灯光柔和地洒落在地板上,映照出两人紧密同行的影子。
就在他们即将踏入中央区域时,守候在附近的管家微微转动身体,
将沉默已久的目光投向他们。
在这一瞬间,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,令人窒息。
不是仅仅来自于管家,还有那些散布在房间各处的人。
这些白色面具的主人动作惊人的一致,
机械化地转动身体,视线纷纷聚焦到司郁和先生身上。
那种仿佛经过精密计算后的集体动作,竟然产生了一种别具一格的诡异协调感。
司郁不由得心头一紧,脚后跟似乎罩上了一层冰霜,
透出一股寒意,微微有些发酸。
先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,优雅地伸出手,轻轻扶住她的后腰,
他始终从容,无视身边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,继续领着司郁朝着出口的方向。
然而,随着他们越过一个个无声又严肃的面具,
那些目光不仅没有离开,反而愈发凝重。
最终,这些目光的主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,将司郁和先生隔绝在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