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灼忍,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。
沈轻流在一旁看着,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将汗珠拂去,幽深的目光落在时灼因为疼痛难忍咬紧,而变得嫣红的嘴唇上。
时灼想到筑基会很疼,没想到会这么疼。
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去用灵力触到那道屏障。
别人都是怎么筑基的?
这么能忍痛?
时灼重新打起精神,既然别人都能忍耐,那他也可以!
他又重新凝聚起一个尖利形状的灵力,这次没有再从中间开始,而是从侧面紧贴的部分。
侧面的神经似乎粗一些,还是很疼,不过程度时灼能忍受。
灵力越深入,疼痛程度逐级增加,时灼咬牙,最后一鼓作气将灵力狠狠一刺,似乎有轻轻“哧”一声,整个屏障被撞破了一个小洞。
不过时灼已经无暇关注,他整个人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断颤抖。
沈清流握紧双手,双目紧紧盯着时灼不断落下汗水的面容,几滴水珠渐渐在眼窝那里聚集成一道水痕,像是坠落的泪水。
沈轻流下意识伸手接住,只觉得掌心都变得热烫。
他站起身,走到时灼身边,想要伸出手将不断颤抖的时灼揽进怀里。
见时灼停止颤抖,才抿唇收回手,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时灼。
接着似乎听到什么,目光随即变得轻松柔和。
时灼,已经完成了筑基最难的一步。
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。
无数灵力顺着顶开残破的屏障,游到了新的地盘。
肆无忌惮的在这条宽阔的经脉中舒展自己的灵力。
全部的灵力都涌进来,只堪堪装满了一小半。
而原来的那九条经脉已经空了。
时灼又是吸收新的灵力,将新地盘和之前的九条灵脉全都装满。
这个过程就比较舒适,时灼之前的痛苦似乎都被抚平,像是泡在温水里。
直到经脉中的灵力夯实的不能再夯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