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很委婉。
时灼没说话,只是默默抬起眼,潜台词是——要跟我共享情报?还是发现了什么?
月雾看了雾月一眼。
雾月微微蹙眉,似乎在沉吟犹豫着什么。
几个呼吸的功夫,原本在屋里不知道忙碌什么的村民走到了算不上宽敞的村中泥路上。
泥路被脚步踏的很夯实,走路留不下脚印,只有一些坑坑洼洼和拖拽的痕迹。
有人不小心踩到坑的边缘,崴了一下,哎呦一声。
出来的人越来越多,且都朝着村外最宽敞的一条路走去。
即使不足以通行马车,但在这山上,这条路也显得格外珍贵。
现下村民们三三两两都往外走去,洗的干干净净的手用周围晾衣绳上的干净衣裳擦拭干净。
三三两两凑到一堆,时灼细听。
“我这衣裳后面的褶子帮我揪一下。”
“我今儿没有清理头发。”
“还说呢,哎呦,你头发里面都生虱子了,遭嫌,大人他们来一次……”
那人不经意转头,正和时灼对上视线,声音忽的小了,“走走,快走。”
时灼掀起的眼皮垂下,慢吞吞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喝完。
“没了。”时灼提高了些声音,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挺年轻,约莫不过20,浑身衣裳打满补丁的男孩。
“还要吗?我再帮您打。”快走几步,男孩接过时灼手里的碗。
“谢谢。”时灼把碗给他,笑眯眯,潋滟的眼尾微微勾起,“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?”
“啊。”男孩直起身,端着碗沿的手指收紧,和其他人相比较有些黝黑的脸上不自在转瞬即逝,他笑笑,随即转过身去。
伴随着打粥的动作,青年的声音传过来,“有贵人过来,不是我能见的,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。”
青年的家在村子最边角,周围只有两棵树,离他最近的邻居是个老年人,不久前已经过世。
时灼正想问什么贵人,外面的路上就传来了鸟雀鹤唳声。
在这山上的穷乡僻壤,排场很大嘛。
时灼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