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仓促之下,也没法再寻得一羊。然……”
砰!曲定春突而起身,把一条大腿放上桌面。
“羊肉何及此肉?!”
说罢,扯开裤子,提起一把短刀贴在大腿靠臀外侧。
深吸一口气,然后憋紫了脸。
生生割下了巴掌大的一片下来。
丢进碗里。
再拿起通红的铁条,摁在伤口上。
兹拉~
焦香四溢。
铁条丢回火盆,炭火吃了血,烧得越发旺盛。
曲定春却已然冷汗淋漓。
厉鬼在暗中发出嬉笑。
他没有就此罢手。
“区区一片,不得果腹。”
他放下腿,捞起衣摆,抓起腰侧一团。
“此间软糯,最是肥美。”
再度下刀,刀子有些钝了,不得不用刃口慢慢锯。
鲜血横流如注,他咬紧了牙,剜下拳头大的,同样丢进碗里。
待到用铁条烙住伤口,牙关已咬出了血。
黑暗里,厉鬼发出欢呼。
他还是没有罢手。
“腰肉失之肥腻,不如肩肉紧实弹牙。”
他扯下袖子,惨白着脸,把刀尖刺入肩胛。
……
时间如同滴下的血珠,点点飞逝。
盆中炭火依旧炽亮,碗中却早被争食一空。
牛石与曲定春匍匐在桌上,失血让他们嘴唇发白,剧痛使他们浑身脱力。
曲定春凶狠,牛石也同样毒辣,嘴上哀求不止,但下起刀却毫不迟疑。曲定春割哪里,他便割哪里;曲定春割多深,他同样也割多深!
两人你追我赶,以至于都遍体鳞伤,甚至到最后,没有力气再去烙住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