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终于走向浴室,在向箖面前关上了门。
向箖抬手捂了下脸。
简直是没有道理。
她的行为好像不受她脑子的控制,各有各的想法。
她知道她有点紧张,但没想到紧张成这样。
又僵硬又尴尬,就像头一次偷尝禁果,蠢笨得像是个不谙情事的人。
向箖绝对是个要脸的人,但现在感觉小半辈子的面子都丢没了。
向箖掀开被她铺得整整齐齐的毯子,坐在床上,拉起毯子盖在腿上。
很多记忆被她捡拾起来,她就像老牛吃草似的慢慢咀嚼消化着那些。
时云州当然是个坏东西,又会气人,又像头顺毛犬一样宠着她。
从前,好像也一直是这样。
时云州从浴室出来,一打开门,外面是一片漆黑。
不过浴室的灯光涌了出来,灯光稀释出泾渭分明的光影。
向箖正好还站在昏暗里。
她正靠着墙,躲避在浴室门边。
时云州走出来时,先看向外面的黑暗,然后转头看向站在旁边向箖。
向箖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时云州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现在再退回去重走一遍,似乎来不及了。
时云州:“怎么站在这里?”
向箖:“抢劫你。”
时云州:“抢我什么?”
向箖:“你重新问。问劫你什么?”
时云州:“劫我什么?”
向箖:“劫色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确实很幼稚。
她知道幼稚。
但这就是她找回来的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