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就是她找回来的场子。
时云州已经站在她面前,在他笼下来的目光里,向箖自己抿嘴笑了下。
下一刻她就被时云州给横抱了起来。
大步走向他们的床。
缠绵是迫不及待。
向箖的身体早就被熨软了。
时云州才凶狠而温柔地吻着她,忍耐而克制地进入正题。
情绪像沸油入水,一下激烈翻腾得不像样子。
时云州十分动情。
向箖听着他低沉暗哑的嗓子在耳边说着“我爱你”的时候,攻守溃散,如溺水中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叫他的名字。
向箖想到了大塘湾里的旧巷道。
想到他们总是会经过的一棵大槐树。
自行车的车轮碾过混泥巴压平的旧红砖,碾过松动的下水道水泥板。
她和很多人都不一样,她放学专有人接。
头顶突然遮下来大片花荫。
巷子里突然窜过一只绿眼睛的猫。
树冠中突然扑腾出一只小鸟。
她会回头去看。
巷道尽头明光耀眼。
屋檐底下一盏昏黄的照归人的灯。
她最初蛮横不讲理的赖上时云州的自行车后座,其实在后面坐着的时候总是特别安静。
一动不动,嘴巴也闭得紧,从来没什么话。
若说过往给向箖留下了什么印记。
什么都留下了,也什么都淡去了。
有一道没翻过,但索性绕过去的坎。
曾经让她崩塌崩断的那一天,似乎也因为他们现在这样激烈的温存而被糊上一把药。
翻开的伤口愈合结痂,然后只留下一道不太美丽的疤。
但是生活本来就是贴摞着疤痕的补丁。
只是向箖这是断裂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