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霁一上车就准备睡。
睡前还威胁张初越:“今晚再回不到北城,我的腰都要坐断了。”
张初越手扶方向盘:“哪有这么严重,人家钢钉断了腰都没断。”
温霁气呼呼地开骂:“我是说坐车,坐车!”
张初越也没有认错的态度,忽然似看到什么,问她:“那儿有家药房,还要买探温计吗?”
温霁昨晚的记忆再次攻击,睡意被他激了起来,坐直身道:“买什么,我看你龙精虎猛,一点都不像病!”
“是吗?”
他又看了那药店一眼,似自言自语道:“昨晚探的时候,你又说烫死了。”
温霁抬手用围巾捂住了脸。
回到北城已经是傍晚六点。
温霁今早简直是吊着一口仙气醒来,就看到张初越准备做「晨练」,她被子一踢,说:“那么有精力,那就早点出发吧。”
刚要在她身上做俯卧撑的男人一脸神色为难。
温霁说:“你再这样我就不吃老公饼了,他不甜了。”
张初越就被她逗笑了,长长叹了声,说:“想不到我也有今日。”
这种话显然是有后悔的意思,温霁从床上爬起来解释:“酒店始终没有家里自在……”
张初越虽然性格直,但有时候确实听劝,只要她耐心。
两人下了车就提着南城的手信上楼,温霁就拿了个包,里面装了比张初越手里那十袋八袋加起来都贵重的翡翠珠宝。
然而楼梯灯一亮,温霁就被一道颓然坐在门口的熊影吓了跳。
“许桓宇?”
温霁缩在张初越身后,脑袋从他胳膊探了出去,听见张初越的声音,那耷拉的脑袋缓缓抬起,与之一起抬起的,还有那双哭红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