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眨眼的功夫,黑色的大伞和车旁的大伞汇合,被人搀扶着带出来的姜洛洛,成功移交到了宴寒怀里面。
他抱着怀里的人上了车。
车门关上之后,为首的保镖迟疑地敲了敲车窗。
车窗降下来,保镖对上了宴寒冷漠而幽深的眼睛。
“少爷,那个小孩上哪辆车?”
“随便找个地方一塞。”
宴寒漫不经心地扔下这句话,然后无情地关上了车窗。
车玻璃升起的间隙,惊鸿一瞥之间,眼尖的保镖看见他们来时还震怒不已的少爷,无比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小美人,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对方的脸。
动作霸道又轻柔。
像是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心仪的糖果般,心心念念。
只是宴寒说把那个小孩随便一扔,保镖们却不敢真的这么做。
那孩子年纪很小,但嘴巴鼻子像极了他们家少爷。
这种家庭的事,他们不敢乱想。
只能恭敬而冷着脸地抱起小孩放到后座。
左一个人右一个人,把那个小孩夹在中间。
事情处理完毕,五辆豪车驶入公共道路,在秋日的烟雨蒙蒙中,很快缩成一个小点。
帝都。
宴家的房产数不胜数,宴寒回国之后,并没有回庄园那边。
而是去了另一栋别墅。
简欧装修的别墅里,到处都是佣人们忙碌的身影。
偶尔还有小朋友的哭喊声,吵着闹着要“爸爸”,忙得上了年纪的管家团团转。
姜洛洛静静地躺在深蓝色天鹅绒的大床里,浓密长睫在眼下打下层密密阴影,偶尔抖动几下,鼻梁挺翘,唇瓣软红。
雪白手臂搭在被子外面,上面有个快愈合的针眼。
那支药渐渐失去了效用,他开始想要转醒,却因为残存的药剂而觉得头重脚轻,整个人都迷迷糊糊,陷于似醒非醒之间。?